正当众人惊讶,欲要追问之时,前面传来嘈杂声,夹着一声怒吼。

“瘦子,怎么敢出手伤我?”

众人循声望去,却看前方岔口,一胖一瘦在那对峙,胖子一手执刀,一手捂着一片殷红的臂膀,脸上层层横肉上挂着惊怒,一齐激愤地颤抖着。

那瘦子一脸狠厉之色的站在那里,面对胖子的质问不可置否,嘴上骂了一通:“你这肥土,欺我婆娘娘家,还阴夺其房契,今日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便是杀不了你,也要斩掉你一只臂膀,啊!”

给自己壮了声势,瘦子一脸愤懑,提刀便上。

肥土冷哼一声,丝毫不惧,二人兵刃相接,厮杀起来。

不过几招,就能看出肥土比瘦子强出不少——即便执刀之手已经受伤,也强势压制着瘦子,刀刀力重似秤砣,打得瘦子只得咬牙吃力支撑。

二人相争之时,周围也少不了看客,其中一头戴斗笠,面相坚毅的年轻侠士突然冲了出来,手持镰刀,嘴唇张合,声音随风传于众人耳中。

“瘦子莫怕,这肥土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日你我联手,定让他命丧于此!”

话音刚落,又有两人站出,一个高瘦长须,一个矮胖老者,皆手持朴刀。

高瘦长须者想也不想,直接出手攻向肥土,那矮胖老者见状,也加入其列。

肥土压力骤增,心中泛火,怒骂几声,言辞粗鄙。

一时四人共讨肥土,肥土独木难支,脸上横肉甩下汗水滴滴,危难之刻,一个失误就可能命丧黄泉。

不一会儿,肥土身上又添几处新伤,幸亏其皮糙肉厚,外皮尽是脂肪,没伤到根本。

人力有尽时,肥土眼看便要被几人联手制服,却不料那高瘦长须者倒戈一击,将其余三人兵器拨开,大声喝道:“我因肥土行事不义,故与诸位共击之,如此,以多欺少,有失风范,如今肥土力竭,我自护其周全,以之挽吾过,你们三人也莫要留手,尽管来吧!”

肥土见状,趁瘦子三人诧异之时,悄悄对身前高瘦长须者耳语几句,高瘦长须者耳朵微动,嘴角弯起,点了点头。

混战再次开始,肥土与高瘦长须者十分默契,一同攻向矮胖老者,不几招便将矮胖老者击杀,猩红鲜血喷洒街头。

矮胖老者本是几人之中最弱的,早对肥土依仗门之,横行霸道,行事嚣张而不爽,如今寻得机会,才悍然出手,但他想不到,这一时脑热,会送了自己的性命。

些许旁观者行者躲避不及,沾得一些血迹,只能暗骂一声晦气,连忙躲到一边,继续颇有兴致地看着几人争斗。

大势已去,瘦子二人再也抵不住肥土二人的猛烈进攻,瘦子身受几刀,怕是伤得不轻,见事不可为,趔趔趄趄地向北逃去,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肥土二人追来。

肥土本是想追,但却被高瘦长须者拦住。

倒是那年轻侠士全身而退,随手扶了下斗笠,几个落步便从众人视线中消失。

高瘦长须者瞥了眼矮胖老者的尸体,而后直直地盯着肥土。

肥土冷哼一声,提刀上前,在矮胖老者尸体上摸索着,竟摸出一包钱囊,肥土面带不舍,留下几个银锭,将剩下的抛给高瘦长须者。

接过钱囊,随手掂了掂,高瘦长须者脸上露出欣喜笑容,看也不看肥土一眼,转身离去。

肥土心有不甘,更是不爽,呲起嘴牙,吓退周遭几个心怀不轨的围观群众,也一道溜了。

正巧,向着于志恒这道。

一群观众看够了,除了两三个人留下为矮胖老者收尸,其余者,或独自一人,或三五成群,皆带着消息离去。

于志恒几人先觉得莫名其妙,回过神来,却又感慨。

街口除了一滩血迹,行人侠士如往常一般来往,这血迹也没能让一人施舍下目光,就这么一会,血迹干涸,行人踏过,灰尘争相而上,明日或不留一丝痕迹。

于志恒低头看了看下脚下,随意踢一下,所谓侠气盛行是来去快哉,快意恩仇?还是不受拘束,随心所欲?血染大街,人人不自危,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一人殒命,无人关心,乱事了解,众人反倒兴致缺缺,一哄而散。

方才,梁续武媚儿欲要冲出去制止干戈,却被秦升所拦,秦升只是道:“他们打的你情我愿,你们上去添什么乱?”

梁续心有不甘,可看于志恒也无动作,只好作罢。

世事无常,几人不欲招惹是非,是非自找上来。

“滚开!”一道喝声传来,打断于志恒思绪。

原是张芸愣愣的站在道中,挡了肥土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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