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块石头,灵气四绕,裂缝横生,白气汩汩,但怎么感觉有些熟悉,这个地方我曾经是不是来过?
“这地方叫做石阙,是当时上古时期神者陨落之地,天外天已然再无神者了,许是灵气散得慢,这些孩子吸收得快却极不易消化,千万年来也只得这般形态。筠子也是这样,但那时和扶桑最亲近了。”
看着淮渊敛了敛眼,微垂着头,神色难明,像是要揭开一些久远之事的神秘面纱。
我看了看这些娃娃,可爱得很,也莫名觉得亲近。倒是没想到他们修仙之路竟然比我还漫长。
尤其是那个叫做筠子的娃娃,瞪着双大眼,想将我看个所以然。
“那,淮渊,你和我说说扶桑上神吧。”
陨落之地,说白了也就是成千上万的上神到了年限,挑一处地方做冢,自然羽化,世间无存了,在我眼里扶桑上神应该就是这样。
但我平平无奇小花仙如何能以进入石阙,是因为那碎片吗?
心下骤然发酸,那淮渊呢?他是不是也有年限?
直到他的声音缓缓入耳。
“锦葵,你坐在这石头上,有何感受?”
我看着淮渊倏而熠熠生辉的双眸,我想一问到底,但他好像不愿直接说出。
“这地方没有风吹日晒,眺望风景也好,静默沉思也好,唯一不好就是,倘若一个人坐上面,时间久了,会孤寂吧。”
我手撑着大石头,头微微仰着,看着那一成不变的天,向淮渊说出内心想法。
“那你想想,一个人自出世起便坐在上面,懵懵懂懂不知世,更是哪也去不得,千年如此,万年亦如此。”
听得淮渊淡淡说出一番话,我惊讶至极,立即转头看向他。
“淮渊,你?”
“嗯,直到遇到她。”
他面色无异,眼里依旧藏着我不懂的情绪,那样的话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是是扶桑上神吗?”
我话语之间有些颤抖,伸出微抖的手却又落下。
“锦葵,你信我吗?”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明白了她对他的意义,更明白了那份无可替代,但淮渊终是没有讲清那些丝丝缕缕的关系,包括我身上的谜。
也许在我心间会有一道无形之墙,其名为“风扶桑”,但此刻我相信他选择不告诉,自有他淮渊的理由,而我也有我锦葵的骄傲。
我更加相信,这个秘密的真容终有一天会被我揭开。
“嘻嘻,我当然信啦。”
眨眼笑了笑,掩去嘴角那点苦涩。
我想,此时我对淮渊的情感尤为复杂,有时总是想要贪恋一下他的温柔,更包含有我所有内心的希冀,倘若要爱,那便真真切切。
“锦葵,你看这偌大的三界,还存名的上古神者也就我一人了,你可想想要不要陪我?”
许是看我出神,淮渊的话一把将我拉回。
看着那张脸,我诚然尤为心动。
但!
“什么是陪你,你蛮横专制,结花随意,你还要如何?”
我瞥了一眼淮渊,故作冷漠,总算是找个机会说出我这唯唯诺诺的小花仙的心声。
“哈哈。”
淮渊突然笑出声,好像是我触到他哪个笑穴,一改严肃正经上神模样,仿若一个平凡人笑得轻松自在。
“啊,淮渊哥哥这么高兴,二宝好久没看过了,锦葵姐姐你好厉害。”
叫做二宝的小姑娘摆了摆大狐狸尾巴,蹦了起来。
“有吗?我乡土小花仙,冒犯,冒犯。”
我故作正经撩了撩发丝,当作承下这番夸奖了。
“锦葵,那你便是答应了,不能反悔了。”
“哈?呃。”
淮渊突然一把抱起我放置地面,双手搭着我的肩,满眼期待和喜悦。
不知所云,我就开始胡乱点头一通。
我虽没太搞懂局面,或许我说的什么淮渊误解了,但不管了,就算牛头不对马嘴,我今儿个也开心!
那些个娃娃开始转起圈圈,就连那想特立独行的筠子,也红着脸笑了起来。
嗯,都很可爱,天真无邪。
“筠子,痒不痒?哈哈”
我使坏,一把捻起一串毛尾巴草蹂躏起筠子的鼻子。
“好痒,啊欠啊欠,哈哈别挠我了。”
筠子这个家伙面冷心热嘛,他的角光滑好摸,于是乎,我又招呼着周围好几个娃娃一齐“进攻”。
“筠子,看我的!”
垂着一对大耳朵的小圆扑上筠子。
我也没有管淮渊在干嘛了,想来,怕是又在笑我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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