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气了。与您的自作主张相比,我这点小伎俩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跟你商量就擅自答应下来,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男人一旦放低姿态,开始在你面前装可怜求谅解,有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在外偷过腥,要么,正在寻思干偷腥之外的其他坏事。
依照我跟姜北笙目前的关系,显然不存在第一种顾虑。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这样的合约夫妻之间,到底还能有什么事,值得让对方定性为坏事?
我凝着眉不说话。
“这个莫佳,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前任,对吧?”姜北笙见我面色凝重的沉默下来,似是在跟我解释般说道:“从刚才你们对彼此的态度来看,你对这个前任不仅断得干干净净,还有了厌恶之心。但是他,却当着二婚老婆和妻舅的面,半点都不隐藏对你余情未了的意思,不对,更准确的来说,是故意不隐藏。”姜北笙越说眼神就越凌厉:“一个被称作老总的人,却做出这等与身份全完不相符合的事来,到底是幼稚还是报复?你不奇怪,我都奇怪了。”
谁说不奇怪,我当然也奇怪。
但是姜北笙,你竟然能看出莫佳是故意不隐藏,那也一定能猜到,他的故意不隐藏,只是为了让我感到奇怪,激起我去参加他那二手晚宴的好奇心罢了。
费尽心思也要我去吃那口饭,不就代表那餐饭既不是用在贺喜二婚上也不是用来老乡叙旧的,这是典型的鸿门宴,是圈套。
你识破了人家的圈套,不但不想办法拒绝,反而拼命的把我往圈套里推,难道,这就是你想要干的其他坏事?
都说女人天生就是幻想家。
那一刻,我就此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推测。
如果姜北笙真不是我三个死党所推荐,那他从何而来?又是从何人口中知道了我的情况?
会是莫佳吗?
我心头一颤,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或许不是猜测。因为只有这个猜测成了真,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尤其是姜北笙把谈话的地点选在酒店,且还是这家酒店的用意。
蚊子说得没错,女人的报复,直截了当,结果往往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男人的报复,迂回曲折,却处处都布满了将你挫骨扬灰的暗礁。
论及狠心,女人还是不及男人。
“你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再看姜北笙,我眼里多了一丝敌意。
姜北笙被我的敌意惊到了,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当他冷静后的目光与我充满敌意的眼神再次碰撞时,我好像听到了嗞嗞声。这个嗞嗞,酷似搁在铁板上正被炙烤的牛肉所发出的嗞嗞声。
“怎么这么问?”姜北笙一定也听到了这个嗞嗞声,语气格外冷淡道:“就算我再看你不惯,你现在都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没道理自己给自己弄一顶绿帽子戴。伍小柒,你这个脑子”
最后这句话,他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剩下的另一半,不劳他再说,我也是清楚的。
我抬起胳臂,很生气的将他突然放到我脑袋上摇晃的手,再次打飞掉。
“那你解释一下。”我眼皮微抬,神色倦怠。
“你我彼此信任,才能称之为解释。但我看你现在对我缺乏最起码的信任,所以,即算我解释得合情合理,你心里也不会释疑。伍小柒,我不想再跟你继续讨论这个事情。至于今天晚上要不要去,你作决定就好。”
聪明人一旦想装糊涂,就宛如一个装睡的人,任你把喉咙叫破,也是叫不醒的。
“走吧,我们去前台拿钥匙。”
姜北笙的聪明,有一半得益于他的牙尖嘴利,另一半则源自他的脸皮厚。
将我的心思无情戳破后,他继续保持着倒打一耙的气势,阴沉着脸,走得飞快。
被他晾在原地的我,望着他健步如飞的样子,心里好像有一百只猫在不停的挠爪子。
明明是他做错了,却还跟我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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