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蜂寨的人马不下一千,真杀光了的话没有几万两是奖不下来的。”林县尉在一旁冷笑道。

“这话,张大人都不敢说出来啊。前次,也是咬紧牙关才报了一次的。那银子,据说还得从东阳府中借。毕竟,巧妇也难无米之饮。”崔捕头也抽冷子补了一刀。

顿时,所有捕快被浇了一盆冰水,刚冒起的一点激*情小火花马上就给浇灭了。

“放心,我叶沧海讲话算数。今天在场的全是证人,而且,为此,我愿意请陶大人作证,当张大人面立下军令状!”叶沧海一脸豪迈。

“军令状可立,不过,这银子可得叶大人自己去负责,不能摊派到县衙头上。”蔡道平冷笑道。

“放心,县衙出二成,我负责八成。”叶沧海马上应道。

“叶大人如此雄心壮志,我张元东当然也不能太小家之气。

都是为了我县老百姓,为民造福。

这奖金县衙出三成,叶大人自己负责七成就是。

当然,叶大人可以用县衙名义去筹措,比如,去东阳府,去省城要。

但是,不能强行向本县百姓征收。”张县令大步进来。

“征收当然不行,不过,如果本县一些商人、有志之士,父老乡亲如果愿意捐助倒也可以的是不是张大人?”陶洪义插话道。

“当然可以。”张县令回话道。

“呵呵呵,那下官很是期待叶大人能马到成功,剿灭黄蜂寨山贼,还我青木县朗朗太平。”蔡道平阴阴的笑道。

“捐款!想也别想,老子一个子儿也不会捐的。如果他敢乱来,老子就告死他。”雾云轩,铁三角又聚在一起了。一听了他们说词,孙道彪当即飙狠话了。

“他能捐到什么钱?咱们青木县老百姓连肚皮都填不饱。

至于说商人,呵呵,绝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

彪爷,你暗中通气一下,不要怕他。

丑话先搁下,谁敢捐一个子儿,老子让他好看。”林云一脸狠劲。

“这点不用担心,即便是有几个不齐心的捐点也不会太多,成不了气候。”蔡道平摇摇头说道。

“难道叶沧海东阳府或省里有人?不然,怎么敢立下军令状。到时,真的人过来领赏,他去哪弄钱?”崔俊问道。

“屁的人,蔡大人早查过了。叶沧海父亲早死了,据说是个流浪的货郞,最后给李秀菊看中招了上门女婿。

现在,就剩下孤儿寡妇一对。

还有个舅舅李木,一个半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穷瘪三。

就李家祖宗八辈子也没出过一个小官。”林云一脸鄙夷。

“那小子八成是冲昏了头脑,年轻人都有这毛病。”崔俊幸哉乐祸的笑道。

“毛病好啊,他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到时,搞不到银子,自动摘了官帽子向张大人请罪。所以,咱们是不是也该替他杀些强盗了?”蔡道平阴阴的笑道。

“这个好办,杀一些普通山贼还是没问题的。”崔捕头笑道。

“不光要自己杀,还要宣传一下,让别人替咱们杀,难道你们不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蔡道平说道。

“这样一来岂不帮了他,他成了剿匪英雄了。”孙道彪有些担心了。

“呵呵,据我所知,黄蜂寨的人马接近二千。

能杀多少?

杀三四百个,其中包括一些小头目,如果再能补上一个当家的,就能让叶沧海摘下帽子下大牢了。

而且,也动摇不了黄蜂寨的根基。”蔡道平笑道。

“干了一天也累了,各位,咱们到醉香楼喝几杯。今天刚领了赏银,我请客!”叶沧海一脸豪气的拍了拍胸脯。

“好啊好啊……”捕快们吞着口水冲进了醉香楼。要知道,平时他们可没‘资格’上这里来吃喝的。

“还有,衙门里外你们有什么好朋友都给我叫来,咱们晚上不醉不归。”叶沧海又说道,因为,他深懂得‘人脉’的重要性。

自己一个菜鸟,想在青木县衙混下去没有眼线可不成,多个朋友多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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