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沫快速接过,不知何时,她手中掏出一个装有灵液的玉瓶,灵液通体金色,在玉瓶中,发出点点金芒,汇聚成一道四处游动着的金光,在玉瓶中无意识的游动。
她打开玉瓶,顺着夜九递给她的雪白药丸连同灵液一起,给萧亦非服下。
萧亦非无意识的饮下,半响,他然后睁开双眼,便看到夜沫正扶着他,夜九在一旁干着急的等待他醒来。
他干咳了一两声,夜沫闻声,连忙示意夜九,搬来靠椅,让萧亦非靠下休息。
虽然萧亦非一直坐在板凳上,可一直坐在板凳上,也不是事。
夜九快速搬来带有软垫的靠椅,夜沫则扶着萧亦非,靠在靠椅上休息。
见夜沫夜九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照顾着自己。
萧亦非心下失笑不已,作宽慰他们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可夜沫却不信,萧亦非真的没事,反而反问道:“阁主,又窥探了天机?不然阁主何以对徐言书说那番话?”
其实,夜沫很想对萧亦非说:阁主,你说的那些,徐大人好像一句没听懂。
但顾及到萧亦非现在虚弱极的身子,她没有多话。
而萧亦非此时,面色苍白,显得格外疲惫,虽然隔着一张面具,可夜沫和夜九,却从萧亦非的声音中听出,他现在很虚弱,很疲惫,仿佛他每窥探一次天机,便会削减了他的命数。
“此方天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抹去了轨迹。”萧亦非皱眉开口,“我无法算出徐言书的命数,他的未来,他的过去,所要发生的,或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窥视不到,也无法探知这其中一二。就仿佛有人生抹去了他的命数轨迹·,故意不让我窥视····”
说到这里,萧亦非一顿,复又开口:“在另一个人身上,我看到了同徐言书身上一样窥视不到的结果。他就是南夏景帝。他是帝王之身,有南夏国运加持自身气运,受天道庇佑,其命数不受七厄影响,却也不至于,半点命数轨迹窥视不到,真是奇怪······”
说着,他看了夜沫、夜九二人一眼,缓声的开口道:“同样,我也窥视不到你们。但我却窥视到了我的过去,我的未来,和你们一样,窥视不到,也不知道未来,我会发生什么事。”
夜沫、夜九二人闻言,齐对视了一眼,不语。
萧亦非,却一笑。
按理说,作为天命之人,命中注定会有五行必缺,看不清自己的过去未来,却能看清世间大多人事,不过知道太多,也会削减自己的命数,天道轮转,无法避免。
可在这里,她却看到了她的过去,而夏云卿的过去,这里的人的过去未来以及这里的天机,她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有些人可以看,而有些人,却如同天机禁忌,半点探查不到。
真是让人难以琢磨,这充满着复杂的世界呐。
萧亦非扯唇想到。
··········
而此时,徐言书撒腿往皇宫那边跑的途中,大朝议已举行了大半。
坐在龙椅上的夏子渊同殿下众臣商议完朝中三个月来发生的大小事宜及各州县传上来的民生情况及各州县其地方政务情况后,沉声开口道:“众卿,既然朝中该商议的事,都商议完了,那么,就说说其他的。”
说着,夏子渊一笑,从龙案上摊开一道奏折来,对着殿下某个站着的臣子,狠狠扔了下去,嘴角边挂着的笑,让殿下众臣看了心下胆寒不已,
殿下站在自己位置上的王坤眼皮一跳,刚刚看到夏子渊将奏折,砸到盐道御史的脑门时,他心下大叫不好,
盐道御史可是他的人!
夏子渊怒气磅礴的呵斥声在他耳畔无情响起,
“江左十二州,近三个月来,盐价肆意爆涨,当地的盐商商会,高价收售盐货,从百姓身上获得不少的暴利,还有江左十二州上呈汇报给朕的各州县盐商商会收售盐货境况的折子,朕一个都没看到,都被压在江左十二州知府的公案上,迟迟未发。还说什么,是受了你盐道御史的授意。他们才压着奏折不放。
怎么?你这个盐道御史,当得还真是威风。让你替朕管着盐道,你就是这样替朕管着江左十二州的盐道一事的?”
大殿内,冲斥着夏子渊的滔天怒火。
在场的诸臣有种诡异的错觉。
陛下,要对王世家开刀了。
谁不知道盐道御史是王世家王坤的人呐!
殿下的王坤,脸一黑!
该死,盐道御史竟然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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