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萧阁主还有好心帮外人的时候。”君若璃闻言,勾了勾唇,看向萧亦非的眸光隐隐约约透露出深情的温柔来。
萧亦非没有察觉到君若璃看向他的目光有什么不对,或是不知君若璃看向他的眸光有多怪异,只是沉思开口:“外人吗?比起徐言书,花楼主你,看上去更像外人。”
说着,二人的视线再次对上,二人眸中神色莫名。
…….
“主子,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萧亦非、徐言书等人走后不久,官道上又出现了原本早已走的君若璃一行人。
“我只是不舍,不舍和她分离的时间又长了起来。”君若璃眸光失神的看着萧亦非徐言书等人走远消失不见的方向。
无心:“……”所以,这就是主子你连夜从君氏赶至这里的原因吗?
七天七夜,不曾停歇,连口水都未喝,就跑来给天机阁阁主萧亦非解围。
没带上徐言书,是因为主子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萧亦非,还有南夏四皇子夏云卿。
想到此,无心纳闷了。
“主子,你怎么知道天机阁阁主会在这里?”他们之前一直在君氏,没有得知徐言书在顾州遇刺的消息,更没得知天机阁阁主一路护送徐言书回皇城的消息。
不日前,远在君氏的主子,神情慌张,叫上他们几个,一路跑死数十匹良驹,从君氏赶到这里,连个消息都不透露他们一两句,就急冲冲的赶来了。
所以,他很好奇,主子是怎么知道天机阁阁主在这里啊。
“我记住了她的味道,哪怕相隔千万里,我都能知道她在哪里。”君若璃失神看着萧亦非徐言书等人远去的地方,喃喃自语道。
不小心听到的无心:“……”
主子,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变态,你知道吗?
“传令下去,让花楼影楼十五日内端了君氏血衣门。”君若璃不知无心内心的想法,银面面具下冠如嫡华的面容竟是冷冽,“血衣门敢伤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无心闻言抽了抽嘴角,不是吧,人家血衣门还没伤到天机阁阁主身上半分毫毛吧?只是和徐言书打斗的余波冲到人家萧阁主那里,断了人家萧阁主一丝头发,你就要端了血衣门,这也太冲冠一怒吧。
“君氏那边的棋子可以再动一动了。”君若璃复又开口,“那个位子,也该换人来坐了。”
无心闻言,面色一正,抱拳道:“是,主子。”
……
徐言书一路驾着马车往下一座州城官道走,萧亦非则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锦帕包裹着的散发着绿芒的羽箭。
“对了,你说你一路带来保护清惋、崧儿的那两个人呢?刚刚我怎么没看到他们?”徐言书一路驾着马车闲得发慌,想找些话题,突然想到之前萧亦非说过,他一路带了人,与他和血衣门中人对阵时,保护了徐清惋和徐清崧。
“你说,夜沫和夜九?”萧亦非小心翼翼打开被锦帕包裹着的羽箭,暗中用劲,将羽箭尖上隐隐约约可见的诡异绿芒给散了去,拿起包裹着羽箭的锦帕擦拭了一遍羽箭尖,又掏出一块新的锦帕包裹起来,将之前包裹过的羽箭的锦帕收了起来后,又将新的那块包裹着羽箭的锦帕扔给徐言书道:“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
徐言书接过,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收在袖口里。
“我让他们暗中一路保护。”萧亦非微勾了勾唇,看向徐言书,转移话题道:“夜沫跟我说,他们在保护徐清惋、徐清崧时,二人神色丝毫不见慌张和恐惧,反而和夜沫夜九他们二人聊了起来,说起你这个作父亲的好,对他们如何如何。还担忧你。”
徐言书闻言,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慈父欣慰的笑,“我知道,他们很好,一直很好。特别是清惋这孩子,从没让我担心过。”
“嗯。”萧亦非点了点头,“他们都睡着了,你把马车驶得慢些,我也想睡会。”丝毫不觉得作为一路护送徐言书的萧亦非在一个伤患面前,有多“无耻”,很直言的告诉徐言书,你的一对儿女都睡了,我萧亦非也想睡,作为伤患的你,没有理由拒绝。
徐言书:“……”他就知道萧亦非千方百计转移话题,没安好心。
看,“狼子野心”揭露!
“睡吧,睡吧。”徐言书摆手屈服了,“过会我叫你,萧阁主。”
“好!”萧亦非点点头,也没进去和徐清惋、徐清崧在一起,就坐在马车外面,和徐言书一起,闭眼睡着了。
徐言书任劳任怨的驾着马车,赶路。
天未亮,还是深夜之中,有些微寒,一阵微风陡然来袭,吹得驾着马车的徐言书打了一个寒颤。
手中的缰绳微松,停下马车,他低头看了看入睡中的萧亦非,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咧开一个笑容将搭在他身上的披风小心的盖在萧亦非的身上,喃喃自语了一句:“真像啊,我年轻的时候。”
一阵微风又一吹过,吹得树立在官道上两旁的大树上的满枝树叶小角度的摇晃。
一片静谧。
一辆马车缓步行驶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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