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棡备好马车,准备去追刘牧的时候,刘牧已经返回了风来酒楼,现在也摆在他面前一个难题。
因为店小二和账房先生正打算把自己赶走,理由更是气人,竟然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害怕影响其他的考生。
“你他娘的才脑子有问题呢?”
刘牧忍不住破口大骂,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个青年才俊啊,不说傻话,不做傻事,现在可倒好,竟然被别人当成了精神病,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账房先生左手捋着他的八字胡,右手托着算盘,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明明就是因为起床晚了,错过了会试,情急之下,坏了脑子,结果反倒大言不惭地说是举人公的恩师,你说,你不是脑子有病了是什么。”
刘牧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是别人家的恩师,这就断定自己是脑子有问题了?
“有两件事情,你们得搞清楚了。第一,老子本就是张举人的恩师。第二,钱我都已经付过了,你凭什么赶我走?”对于这种人,刘牧压根就不想保持礼貌,便开始自称“老子”。
账房先生被刘牧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拿起手中的算盘砸到他的头上,但他毕竟是个九次考试都不中的秀才,自诩读书人的他,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
账房先生摆出了衣服老学究的样子,“你既然自称是举人的恩师,那我问你,《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的下一句是什么?”
考我?刘牧不可置信地看着有些得意的账房先生,作为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考自己的人,你真得有种。
“我不知道。”刘牧摇摇头道,不是他想扮猪吃老虎,是他真得不知道账房先生说得是什么,又诗云,又文王的。
账房先生吃了一惊,手里的算盘差点就滑到地上,原本以为刘牧是个脑子坏掉的举人,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连最基本的《大学》都不知道。要不是刘牧一脸迷茫的样子,账房先生肯定以为他在骗自己。
“赶紧来人,给我把这个人哄走,原本以为你是脑子坏了,没想到你居然连《大学》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充读书人,赶紧滚。”说完,几个仆役貌似早就准备好的样子,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论打架,我刘牧还没怕过谁呢,也不管敌众我寡,抄起袖子,就准备往上干。
“都给本王住手。”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众人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到了门口,只见一位穿着青色华服的少年郎气冲冲地踏进了酒楼。
“晋王殿下。”
刘牧没想到朱棡竟然这时候出现在眼前,站在他身后的正是今天早上给自己开门的那个太监,只不过此时他的脑门上鼓起一个大包。
账房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本王”,“晋王殿下”这两个词就如晴天惊雷般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转身一看,见到朱棡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心里一下子就凉透了,这不是皇家的人,还能有谁啊。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晋王殿下光临小店,还望恕罪。”酒楼里的众人们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账房先生不停地磕着头认着错,心底则一直在祈祷这个刘牧跟晋王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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