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人眼想要观测太阳黑子,你也得选清晨或者黄昏这种光线不强的时候,大中午的观测太阳黑子,是觉得自己的眼睛多余了吗?

“这叫太阳黑子,只不过是一个很稀松平常的自然现象,什么凶兆不凶兆的。”刘牧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张顺。

对于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人们大多会将他归入到封建迷信当中去,就算已经跟刘牧学了几个月咋学的张顺也不例外。

太阳黑子?张顺又学到一个新的名词。

“恩师,可否赐教。”一提到新的学问,张顺就忘记了眼睛灼烧的疼痛。

“该怎么跟你说呢?”

刘牧很是为难,他确实不知道该怎样给张顺讲这件事情。

他虽然很了解太阳黑子,但要想给张顺讲明白,就得先讲太阳的构造,然后再讲太阳系的构成。倘若现在把这些都讲给张顺,那非得把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颠覆得一塌糊涂。

很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阳黑子只是所有的太阳活动中平常的一个。你听为师一句话,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这个世界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刘牧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什么叫太阳黑子,至于怎么产生的,他压根就没提。

“等为师以后教你物理学和地理学之后,你慢慢地就会懂了。”看见张顺还想要张口发问,刘牧赶紧画了一张大饼。

“那恩师何时教授学生物理学和地理学啊。”

话刚一说完,张顺就享受到了刚才杨大郎的待遇,被刘牧赏了一个大板栗。

“没学会走,就想学跑。先把算学的功底打好,要不然学起来会很吃力。”

“学生受教了。”张顺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深深地羞愧。

“对了,你以后可千万不要看太阳了,你以为你是沈复啊。”

刘牧还是非常心疼张顺的,好不容易收了个如此勤奋的学生,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亏大了。

“多谢恩师提醒,学生再也不敢了。”张顺拱手道歉,“只是,这沈复是何人啊。”

糟糕,刘牧本想引经据典教育一下张顺,但他只想到沈复的“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却忽略了沈复是清朝人啊。

“没什么。他是为师的一个朋友,曾经跟为师吹牛,能张目对日,结果后来就瞎了。”刘牧在心里对着沈复说了一万个对不起,为了自己学生的安危,只能委屈您了。

张顺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点头称是,恩师哪里都好,只是说谎的水平太差,一个从八岁就开始躺在床上的人,能有什么朋友啊。

天气渐渐寒冷起来,跟张顺商量了一下,刘牧决定给孩子们放寒假了,但在此之前,刘牧决定好好的“奖励”一下他们。

当刘牧宣布期末考试的时候,孩子们的欢呼声差点就要把学堂的房顶给掀了。

期末考试都到了,那离放假还会远吗?

但是当孩子们被期末考试的题目难得抓耳挠腮的时候,他们就为刚才的欢呼感到深深地懊悔。

这刘老师坏得很,以后可千万不能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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