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一盒脂粉,而是一个女人向心爱之人表达自己善和美,隐藏自身缺陷的一份心意……而男子送女子脂粉,更是对女子的一种暗示和接纳……写得真好!”不知何时崔琪儿过来拿起桌上的单页读了起来:“少爷这是送给婢子的吗?”
两盒胭脂把广告单本压在下方,林烽看去时,已经被崔琪儿揽在怀里了。
林烽骤然一愣,而后说道:“这不是看快过年了嘛,也没什么新年礼物,所以这胭脂……临时准备,还望不要见谅,如若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黛春林的新款脂粉可不便宜,更何况是少爷送的。”崔琪儿用手捂住他的嘴,没让他再说下去。
林烽抬头望去,崔琪儿近在眼前,她脸红得像火烧一般。
“我家琪儿,就算不抹脂粉,也好看。”
崔琪儿羞得手一缩,抱着胭脂就朝后院去了。
‘我是不是错了过什么?’林烽不禁摇摇头,看到桌上的广告单,心中大呼:‘理工男果然反应慢半拍啊,如果刚才我凑嘴上去……’
果然追女孩子得精心准备,这种借花敬佛的事,以后还是少用。
第二日便是除夕,所有工匠都约定初二再来上工。
林家书肆目前一片狼藉,就连中院都埋了梁柱,等着改装了。
一家人缩在后院准备过年。
林烽在想着后世的这个时候,自己风雨兼程的赶回家,此时如果不堵车,也快到家了吧?父母应该在准备年夜饭了。
崔琪儿也心情不好,做事情很不用心,剥白菜,都掉地上了。
林烽安慰道:“琪儿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吧,我们是一家人!”
崔琪儿点点头,抹去眼角含着的泪水:“只是有点想阿爷了。去年这时候,正是我和阿爷准备夕食的时候。”
“那我们一起准备吧,我教你一种新吃法。”林烽神气的说道:“这个叫火锅,保证你以前没吃过。”
“什么火锅?我吃过吗?”林大江插嘴道。
没看到你儿子在泡妞吗?你还想不想抱孙子?
后世不是有句话么,要让女人高兴,就请她吃东西,还不高兴,那就吃两顿!
“来来来,你和小婵准备吃食,林老汉你去准备荤肉碾成泥捏成丸子,我去调锅底料!”
“臭小子,林老汉也是你叫的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过除夕。
林烽还臭屁的作诗一首:
《元和初年春节赠琪儿》
月月相似年不同,
晨窥汝妆胜芙蓉。
顾盼流尘升明月,
怜惜飞仙降碧空。
闹得崔琪儿杵着脑袋脸红了半个晚上,直到熄灯,脸还如同发火烧一般。
在爆竹声中林烽踏上了公元806年,大唐也跨入了元和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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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春林的广告洒遍了整个衡洲府,这么大批量的白单,引起了邓氏书肆的关注。
“派人给我去打听,这黛春林从哪家书肆找来的抄书人。”
经过一番打探之后,传来消息,黛春林的广告都是从林家书肆流出来的。
“这么说,林家这些天除了请工匠外,还请了不少抄书匠啊。”
邓大郎约上其他书肆几家又来讨论应对之策。
“看来林家是想在书肆这一条路上走到底了。几位老板难道就看着他发展壮大无动于衷吗?”
“别忘了,我们家孩儿还在家挨痛呢。”
“他请抄书人,难道我们就不会吗?我们把价格提高一倍。这离上元节不过半月时间,这点工钱我们付得起。只要没人给他抄书,我看他书肆还怎么开业!”
“没错,到时候他书肆没书。中元过后,紧接着县学、府学就要开学了。只要他错过这一波,名气一倒,就很难聚起来了。”
邓老板点点头道:“这件事好处理,一个林家书肆,没有县令撑腰,不足为虑。我看到的是,这白单似乎大有可为啊,不知几位老板有没有兴趣试一下水?”
邓老板把几张白单广告递给其他几家老板。
“这白单我家奴仆都接到过,就连不识字的人都收到了,动静不小。”
“我去打听过了,这东西最新出现是林家书肆,用来嘲讽我等联合打压他。后来又出现了这黛春林的脂粉。”“你们知道这样一张白单,黛春林出了多少钱吗?”
邓老板神秘兮兮的样子,把其他老板都吸引得凑过脑袋。
“足足两钱!我算过了,以100张算,我们请抄书人,按我们书肆的纸墨成本计算,除去成本之后,大概要180钱,可以赚20钱!”
潘老板略带嘲笑的讪道:“我当多大的生意呢,100张才赚20钱,你可别忘了,还要请人四处散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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