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又开始商量来年的打算。
林大江苦笑道:“自从你娘死后,咱爷俩就这么过来了,从未变过样。近日你脑疾好了,又买了小婢,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过了。”
“这好办,老汉,你以后听我的就是了。”林烽笑道:“你以后就在家守着收钱就行,赚钱的事交给我去办。”
老汉看着家徒四壁的书肆,笑骂道:“你还能赚钱?不把家里败光了才怪。”
林烽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书肆,又到中院看了看,扶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先破后立,既然家产已经败光了,那我们干脆把这里拆了,还有这里也拆了,这个位置打通……”
林烽手指连连“然后全部盖起来,做一个大书肆。”
整个书肆大概是一百来平米,中院有二百来平米,如果全部打通,就有三百来平米了,做一个大书肆绰绰有余。
林大江问道:“这可是要不少银子,现在到哪去弄那么多钱?”
林烽朝一旁的三个大箱望了望,不言而喻。
崔琪儿和小婵也玩累了,刚才林烽说的书肆改造她也听在心中。
忙说道:“这些财物都是少爷拿回来的,理应少爷处置。”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烽就等这句话,准备抱着一箱子就要溜。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林大江忙过来抢下:“这些珠宝金饰,做工精美,翻修个宅子,哪里需要这么多?”
“不要这么多?”林烽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看来自己拿回的三箱东西还是挺值钱的嘛。
林大江打开箱子,左挑右选,最后找出一支黄金钗子,还是依依不舍“这做工一看只有长安的大匠才能做出来,真是可惜了。”他摇着头又准备放回箱子里。
林烽趁机一把就夺了过来“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说着又抓了一把往怀里塞。
“败家子啊,败家子啊。”林大江气得把箱子一盖,干脆坐到箱子上。
“爹,我先去当铺了,你去寻一个大点的工坊和造纸坊,然后大量雇匠工,不管什么匠工都要,木工、雕工、泥工,只要愿意来干活的,全收了。”
林烽好不容易来到当铺。
当铺里坐着一个瘦老头,正在算账,一见有人进来,抬头看是林烽又低头继续算账。
“大傻,你来干嘛,你爹呢?”
“我爹被吊销了牙贴,现在在家里呢。”
林大江身为牙人,和三教九流之人都有交往,和当铺的刘老头自是熟悉。
林烽拿起那件金饰就拍在桌上。
“刘老头,你看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刘老头摸起金器一看,看了良久,还揉了揉眼睛,最后还走到外头,对着阳光望了望。
然后低声问道:“你这东西,怕不是本地的吧?”
“问这么多干嘛,有生意还不做吗?”
“就怕是来路不正啊。”刘老头给林烽分析道:“这金钗做工精细,没有三十年的经验做不出来,而且看这纹饰,起码得浩命夫人才配得上。
不过,现在世道早已分崩离析,人人都可戴。再加上边关严查黄金白银走私,这东西就越发稀有了。寻常人家能得到一件都当传家宝留起来,怎会流落到外面?”
刘老头见林烽没说话,低声问道:“你爹总是跟我吹嘘,说你娘出自河东大族裴氏。怕是你小子,偷了你爹的宝贝,这是你娘的嫁妆吧?”
林烽没想到他娘竟是出自大家族,估计是偏房之类的吧,林大江吹牛的本事可不小,偏房庶出,都能被他吹成嫡小姐。
他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爹,你和我爹熟,算了,我不当了,我去别家当!”
林烽说着就要去抢回金钗。
刘老头做势一收,把金钗就揣进了怀里。“既已送上门来,岂有不当之理?”
“那你说说,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你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当然是死当!”林烽可是看了箱子里,那里面少说有上百件,而且又不是特别有纪念意义,对他来说,就是钱。但又不能一下子全流入市场,那样就不值钱了。
刘老头装模作样的算了一下,伸出三根指头道:“三十贯!”
“你怎么不去抢。”林烽又朝他怀里去掏金钗“这金钗少说也有三两重,你就给三十贯,合着这做工不要钱了?”
“五、五十贯!”
“不干!”
刘老头问道:“那你说多少?”
林烽根据系统刚才给的评估‘市场估价300贯,系统估价100贯,出价50贯,交易公平度50%。’
他仔细看着说明,原来这溢价就是地区间的差价造成的。
也就是说这金钗在全国范围内的均价应该是100两,但因为此处远离长安,很难买到这么稀奇的东西,所以能卖300贯。
而刘老头出价50贯,和系统的估价100贯,差了50%,所以公平度是50%。
低于50%要扣公平币的。
既然知道了这玩意的底细,林烽就开始狮子大开口了。
“二百贯!”200贯和系统定价的100贯,公平度也是50%。
刘老头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多少?”
“200贯,少一个子都不卖。”
“你怎么不去抢,200贯,我不要了,你找别家去。”
刘老头脸色一沉,把金钗又还给林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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