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西桥下,鬼瞳河冰冷的水中。
韦衣如同当初一般,身体被某种力量所禁锢住,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晕厥过去。
在他面前,悬停着半本被红光包裹住的书,而露在最外面的一页上,画有一只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正是六瓣的鬼瞳。
“镜花轮……还真叫这个名字,那个疯邪子居然说的是真的。”韦衣默念着鬼瞳旁的三个大字,心中想道。
他的视线再往下看,是数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借着妖异的红光,他得以看清上面写的是:“镜花轮之一瞬天,驱动之法……”
……
县东,张府。
眼见乌云遮空,张公子记得白小花最害怕打雷天,于是先将心中妒火压下,从书房走回了卧房。
“小花?!”
可当他推开房门,却发现屋内空空荡荡,白小花已是不知去向。
“冬香!冬香!”
“什么事,少爷?”
“少奶奶人呢?!”
“啊?少奶奶没在房内嘛?”
“屁话,要是在我还问你?!”
“这个……冬香也不知道啊。”
“那就去叫其他人起来,一起在府上找找!”
“好的,少爷。”
丫鬟离开后,张公子抬头看向阴云滚滚的夜空,面色有些难看。
……
天地街,艳红院。
呼——!
刚起的劲凉夜风从敞开的窗子掠进酒气熏天的房间,一下子将浓厚的酣醉给吹散了大半。
趴在酒桌上的鲁厉先是闷哼一声,接着缓缓抬起了脑袋。
当他好不容易睁开自己的牛眼环顾四周后,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了他自己和已经睡倒在地上的陈久。
“人呢?!”
他边揉着脑袋边喊道。
无人应答。
“别睡了!快起来!”
“……”
见陈久依旧死猪样睡着没有反应,他便伸腿照着陈久的屁股来了两脚。
“嗯?”陈久幽幽转醒,坐起身,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大哥?”
“咱们怎么都喝醉了?”鲁厉皱眉道。
“怎么喝醉?高兴呗!”陈久大咧咧地回道。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鲁厉怒声道。
“咱们……”陈久被骂得一时失了神。
“你想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鲁厉冷声道。
“啊!”陈久这才从地上爬起,坐回到鲁厉的旁边。
“这酒酒劲儿够大的啊……”鲁厉眯起眼看着桌面上散倒的酒壶说道。
“不会是姓花那小子给我们下药了吧?”陈久这会儿已将脑子找了回来,怀疑道。
“如果真下药的话,咱们可醒不过来。”鲁厉摇头道。
“也是。”陈久点点头。“看来是真的喝太多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忽然响起。
“进来!”鲁厉沉声道。
门被推开,方才的几个陪酒女人又走了进来,千娇百媚地笑道:“两位大爷这么快就醒啦!”
“这酒量也太牛了吧!”
“来来来,姐妹几个再陪两位大爷喝上几杯!”
“闭嘴!”鲁厉喝声打断了她们的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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