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头儿一大早就去称了只鸡,炖了汤,还把那一大兜枇杷搁在院子里显眼的位置,怕再给忘了。
鸡汤炖到中午,整个院子里都飘着浓浓的香味,惹得大黑上蹿下跳的,十分着急。
老头儿却不给吃,自己也不吃,坐在院子里,正对着院门,摇着把蒲扇,时不时地睁眼看一看院门,或者站起来嘟哝热,要开院门吹吹风。
折腾到天黑,铁锅里炖的鸡干了几回汤,添的水煲出来都不香了,他才悻悻然扔了几块给大黑吃,自己胡乱喝了碗汤,睡了。
“哼!说不来还真不来了!个没良心的小骗子!”躺在床上,他还愤愤捶床。
陈一墨果然好些天没来,老头儿搁在院里的那一大兜枇杷渐渐发黑,腐烂,被老头儿整袋扔掉了。
十天后,陈一墨终于来了,雪雪白的小瓷娃娃被晒成个小碳妞,乍一出现,老头儿险没认出来。
“你这是到煤堆里滚了几滚来的?”老头儿十分嫌弃的表情,“一点儿不可爱了!”
“老头儿,你从来也没觉得我可爱过啊!”陈一墨笑嘻嘻地说,露出一口小白牙,和她的小黑脸成鲜明对比。
“那倒是!”老头儿的架子又摆起来了,“你不是再也不来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陈一墨已经和大黑玩在了一块儿,大黑绕着她直转圈,明显对她手里拎着的袋子感兴趣,舌头吐得,连老头儿都替它害臊,很想问问它,刚刚才吃了一盆的人,不,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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