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伸手摸了摸随风略微发硬的头发丝和蔼地说道:“知道你心疼姐姐家里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好在淮山读书。莫家的女孩子多你要谦让着她们些,听说大房的小女儿莫迎曦性子温和,你要好好跟人相处……”

如果可以笑娘还是希望随风的情路专一些,老婆娶得太多也损耗肾功能。既然最后的大老婆是莫迎曦何不指点一下他少走些弯路呢?

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年狠狠瞪回去了:“看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少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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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娘当然要看顾好自己。其实随风说的话,她还是入到心里去了的。

那刘氏也许是因为祖父家里出身不俗的缘故,的确是规矩大了些,可是放眼满京城的府宅像样子的府宅哪家规矩不大?

不过盛轩曾经跟她偷偷讲,待二人成亲后娘亲便会折返回老家照顾父亲。放了她们夫妻在京城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待得省试时她才会过来。

是以向来新婚之后的一段日子,自己独门立户,应该是过得轻松自在些。

而关于陪嫁褚慎一早也替继女准备好了。

身为京官产业不可尽是在国都中。褚慎便在临近京城繁华的乡镇买了四间铺子和成片良田归到了笑娘的名下。除此之外,陪嫁的妆盒子里还装了两万两银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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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娘掌家自然知道褚慎这几年赚了不少,可是因为府宅变大,又雇买了不少奴仆,花销业大。这般的嫁妆,也是倾尽了家里大半的钱银啊。

可是当笑娘忐忑地跟褚慎提起,不可以给这么多,家里人口多,娘就要生了,家里还得过日子时,褚慎却挥了挥手道:“又不是没有进钱的营生,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嫁过去后,手里要宽裕些,莫要因为盛轩还没有入仕便在花销上委屈了自己。”

笑娘听了,心内感动,只默默地点了点头,褚慎又叹了口气道:“其实爹也后悔,定亲定得有些早了,当初得罪了郡主府,只想早点给你定亲,免得被人惦记着纳贵妾。若是早知道是现在的光景,说什么也论不到盛家。盛轩倒是没得说,就是他的那个娘……”

褚慎说到一半,自觉不可挑唆着女儿不孝敬婆婆,便又吞了回去。笑娘见爹爹面露悔意倒是笑着宽慰:“爹爹你将来定然能继续高升,若是依着你的话,女儿岂不会要等爹爹当了宰相再嫁?我那婆婆虽然精明爱算计,但总是为儿女好,又不是吃穿用度花销不起的人家,也没太多计较的了。”

贸然悔婚,对任何人家来说都是影响声誉的。当今圣上重私德,褚慎乃是万岁身边的近臣,自然要更加谨慎。

盛家刘氏的算计,也都是一眼能看见的,若没有大错,怎么能随便悔婚?更何况,她真是觉得盛轩不错,放开他的才能不提,品貌也是出挑的了,最起码,比那个通房一堆的世子爷可强多了。

笑娘这辈子不想与任何小三为伍,自命风流的花心萝卜,全都靠边站!

眼看着成礼的日子临近,刘氏带着女儿来到了褚家府上验看被面妆奁。

这是当世的习俗,做婆婆的,总要看看儿媳妇的针线活计过不过关,也算是走一走场面。

褚家的嫁妆丰厚,可是刘氏的心里却并不甚高兴。

她自诩名流之后,对于钱银方面一向不甚看中。是以当初她看不上商贾之家的褚家。

而今褚慎仕途顺畅,自然叫人中意。可是平白给女儿这么多的嫁妆作甚?其实要用钱财压着自己的儿子?更加她这个当婆婆的管教不得?

是以,在验看妆奁时,刘氏倒是直言褚家给的嫁妆太多,这样一来,盛家的彩礼也要再加。

褚慎倒是不在意盛家给多少,只说:“刘夫人,这倒不必,就按先前说的纳礼好了。”

刘夫人强笑着道:“我轩儿立志仕途,为人治家皆在考量之中,亲家这般厚重,可是对于轩儿来说,未必是好的。总不能叫人落下我们盛家贪图钱财,纳娶新妇却舍不得彩礼的话头来。可是倘若要追加到跟你家一般,依着我们盛家的财力,又实在做不到……”

其实刘氏的意思,便是要褚家削减了笑娘的嫁妆,免得盛家跟不起嫁妆,跌了面子。

褚慎开口道:“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将女儿托付给你们盛家,自然是放心你们会善待着她。而这陪嫁,也是我们褚家爱护女儿的诚意。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女儿家的陪嫁太丰厚,而下了夫家脸面的。”

说着,褚慎便岔开了话题,只说最近世道不甚太平,路途总有些盗匪打劫,这几日亲家员外不是要进京主持两个孩子的婚礼吗?要不要我先派些人去,护送着盛员外入京?”

刘氏被褚慎反驳了回去,心里有些不高兴,听了他的提议,便觉得褚慎是炫耀着自己的官威本事。

那京城的道路,自己的夫君走了无数来回,可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妥。当下便是略微冷着脸回绝,然后便领着女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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