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自然是对插科打诨、东拉西扯的讨论没有任何兴趣的,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屁股能够做到老所长的位子上。
蓦然回首,赵经理却在炊烟阑珊处,独自一人的烧烤作风,将历史上深入群众的打天下的路线忘得一干二净。
不一会儿,赵经理把烤好的肉串送到老所长那里,毕恭毕敬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在地上高呼“义父”。
本着吃人嘴短的精神,老所长对送来的烤得里焦外嫩的肉串无动于衷,一副坚定的素食主义者模样。
两位领导聊了一会,不过从两人的没有丝毫笑意的脸上,即使没有顺风耳,也可以看得出聊天的结果并不称心如意。
似乎一直未能得到老所长口头的认可或支持,赵经理最终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原来烤串的小地盘,像是庞大的日不落帝国被打回了海岛原形。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出师不利的赵经理猛地把剩下的煤炭都倒进了炉架上,冒出来的滚滚黑烟都有让环保部门拉响鸣笛的风险。
火舌上的黑烟飘进了赵经理的眼睛里,他不由得把象征着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给摘了下来。
脸上少了那副令人彰显文绉绉气质的眼镜,赵经理光秃秃的两只大眼睛像剥掉壳的煮熟鸡蛋。
小凤仙一边喊着“借过”,一边端着臭豆腐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穿梭,不小心从侧面蹭到了赵经理,摘了眼镜就人畜不分的赵经理一下了失去了身体中心,险些一头扎进烧烤火炉里。
面对心气儿本来就不顺的赵经理,小凤仙唯恐让他怒火变得火上浇油,承诺以99折的自助烧烤账单来平息本次的带臭豆腐撞人的事故。
将溜须拍马精神发挥到极致的我赶忙小跑上前,一番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差点让赵经理萌生出把女儿嫁给我的想法。
惊魂未定、虽生犹死,重新戴上金丝眼镜的赵经理顶着如同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剧烈心跳,煞有介事地长吁了一口气。
赵经理戴着被熏黑的眼镜,寻声识人,侧过头来对我试问:“老王同志,你忠诚于我吗?”
擅长逢场作戏的我拍了拍胸脯,预示着顶天立地的君子形象:“绝对忠诚!我的忠心大大滴。”
“很好,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的不忠诚。”
我阿谀奉承道:“等下届选话事人的时候,一定暗地里偷偷投您一票。”
赵经理此时心不在焉,因为他把所有的精神注意力都放在了远处的安主管那里,哪怕现在我趁机往赵经理裤裆里塞进一大冰块,他恐怕都难以发觉。
阴森森地盯了一会儿,赵经理求问:“如果你想暗示某个人不是某职位的理想选择,那么机智如你的你会怎么做?直接素质三连地诋毁她?”
语出惊赵经理的我言道:“第一步要赞同她的为人。”
诧异的赵经理把有些发秃的头转向了我:“爱卿,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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