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倒是取得挺霸气,可别狗都伏不了。”吴庸好奇地翻看起来。
此书推崇以力破敌,书中罗列了十一式大开大阖的武学招式,招招刚猛又暗藏变化,看得吴庸一阵心热,差点当场操练起来。
可惜诚如张氏所说,书中言明能单手挥舞百斤铁棍者,方能发挥功法威力,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而吴庸单手连二十斤铁棍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挥舞了。
但此书对小夜而言,简直就是量身打造,吴庸兴奋地将小夜喊来,将《伏虎棍法》递了过去。
“犬,几,木,去。”
小夜看着蓝色封皮上地功法名,无比艰难地念着。
“平日里三老授课,我都叫你旁听,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学?”吴庸一脸黑线。
“有啊。”小夜有些委屈道:“可是,真的太难了。”
吴庸长叹一口气,只得将书中口诀要点一字一句地念给小夜听,并指导小夜练功,书中虽有招式图,但没有口诀要点指引,威力将大打折扣。
自此吴庸足不出户,专心教导小夜练功。
同时,吴庸打探到,那日与小夜初遇时,扬言取自己性命之人,也是春武馆武师,人送外号野狼。
想起他阴厉的目光,吴庸总觉得那天定有其它事情发生,便叫小夜核查,那天前后长山亭一带是否有命案发生。
过了几日,小夜查得来凤村有一家四口,在那段时间被人用钝器活活敲死,现场极其血腥,可此案却是毫无头绪,变成了一宗悬案。
“一群畜生禽兽!”
吴庸这才肯定了之前猜测,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啬夫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豢养了这么一帮无恶不作的匪徒。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宣武十二年正月初六,看着小夜将一百一十一斤重的铁棍挥舞得虎虎生风,吴庸露出了满意笑容。
“春武馆地武师,你一次可以对付几个?”
“五六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小夜收功,气喘吁吁地思索片刻后认真回道。
次日傍晚,吴庸提着鱼竿鱼篓,悠然自得地从大街上走过,在经过春武馆时还刻意放缓了脚步。
春武馆门口小憩的几个武夫瞧见吴庸,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名武夫迅速没入馆中。
集镇向北百十步,有条落差极大地河流,人称高河,临河乡因此得名。
而高河终点,是蜿蜒曲折地回江,回江所过之处,围成了临河县,临河乡便是其下辖的七乡之一。
集镇中居民们要垂钓,都会去一公里外的回江边,这里有个半月滩,地势开阔水流平缓,是最受欢迎的垂钓之地。
此时正值开春,不是垂钓好时节,加之大家都忙着准备播种,沙滩上空无一人。
吴庸满意地点点头,来到半月滩临江的石堆边,不上饵便把鱼竿挥了出去,随后坐在一块圆形鹅卵石上,看着浑浊泛黄的江面陷入了沉思。
天色渐晚,江风萧瑟,吴庸端坐近一个时辰,突然,百丈外几道身影迅速逼近。
半分时不不到,几人便奔到吴庸跟前站定,从腰际刀鞘里抽出一柄柄明晃晃地大刀。
“果然在这里。”
为首地中年男子冷笑道,正是号称铁牛地春武馆第一武师。
“小犊子,后事交代清楚了?已宽限你快两个月时间了!”
野狼武师桀桀怪笑道,看吴庸地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敢多管闲事,真是嫌命长!”
“怎么?”吴庸一跃而起,咋呼道:“一点小事而已,大不了我摆上几桌,向几位大哥赔礼道歉便是,用不着动刀动枪,开这么大玩笑吧?”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野狼武师怒喝道:“杀了他!”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地三名武夫冲了过来,举起大刀作势欲砍。
“且慢!”吴庸怪叫一声,引导道:“是谁想要我的命?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几个武夫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两名武师。
“你真是蠢得可以!”铁牛冷哼道:“这十几年来,没人能在公堂之上坏了啬夫好事,你是第一个!如果你还活着,那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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