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韵之的。”心里一面想这事,一面就脱口而出,祝镕朝争鸣伸出手,“给我收着。”
争鸣自然是把耳坠交给了公子,可边上跟着巡防的小厮却说:“今天清秋阁里像是言姑娘丢了什么东西,一下午净找呢。”
争鸣立刻看向公子,祝镕却不以为然地说着:“明日你们问清楚丢了什么,也帮忙找找。”
似乎毫不动摇这是韵之的东西,握着耳坠就往前走了。
实则他心里跳得飞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里只有一件事是明白的,便是不能轻易叫下人们知道,他竟然记得言姑娘戴的首饰。
莫说言扶意戴的什么花什么簪,他就从没记得过祖母和韵之身上有什么要紧物件,这女人家的东西,不都一样吗?
可是……
“公子。”争鸣忽然喊他,把祝镕着实吓了一跳,只见那小子跑来说,“二小姐还不知道您要搬到园子里去住吧,知道一定该哭了。”
祝镕暗暗松了口气,说道:“不过走几步路的事,我又不是搬到天边去。”
争鸣自言自语似的念:“也对,二小姐早晚是要出嫁的,总不见得您跟着一道嫁出去。”
祝镕的心重重一钝,他当然知道,韵之长大了,今年或明年,嫁人就在眼前。
可是二叔和婶婶,却不见得能将女儿嫁个好去处。
他们想要的,无非是用韵之的姻缘来换取利益,不论是为了他们父兄三人的前程,还是为了尽可能在将来袭爵继承家业。
大哥和二哥倒不这么惦记用妹妹谋利,他们为人磊落潇洒,非那些高门贵府里常有的纨绔子弟,也没有受双亲的影响,与兄弟姊妹十分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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