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惜梦看着脸色惨白,白天不说一句话的黄一华,一改往常梳的干净的发髻,现在的黄一华,几撮头发凌乱的伏在前额上,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黄一华的神情却异常疲惫。
毅惜梦再也说不出别的安慰黄一华的话,因为毅惜梦知道,这是跟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没有人比外婆更重要。
缓缓走上前来的毅惜梦,半蹲在黄一华的身边,只是安静的抚摸着黄一华的肩膀。
过了很久,抢救室的大门才缓缓拉开。
黄一华飞奔般跑到刚开开大门出来的医生面前,声音带着嘶哑状的焦急着询问医生自己奶奶的情况。
毅惜梦跟黄一华一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医生,好似在望着审判的法官,只要医生一开口,是死是活就已经注定。
两双眼睛都带着几乎期许的眼神望着医生,直到医生抱歉般的摇着头,黄一华瞬间感到晕头转向。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老人是突发性脑溢血,已经无力挽回了!”医生一字一句的对着黄一华和毅惜梦说着。
黄一华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几乎疯狂的想朝病房里冲去,出来的几个医生赶紧拦住发疯了的黄一华。
毅惜梦看着黄一华的举动,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低头在旁边抹着眼泪。
稍事平复心情了的黄一华和毅惜梦被医生带到了病房里。
白的令人寒颤的病房里好似没有一点生机。黄
一华看到躺在病房一动不动的外婆,干干净净的好似睡着了一般。面无一丝痛苦的表情的外婆嘴角好似还在微微扬起。
黄一华看到眼前的外婆根本无法面对,这个在妈妈死后毅然含辛茹苦,省吃俭用,供自己读书长大的外婆,就在自己刚刚得知考上大学的时候悄悄走了。
黄一华伸手抚摸着外婆满是老茧的已经冰冷的手,找了个指甲刀仔细的帮外婆清理着指甲,好似外婆根本没有去世,时不时还问问外婆疼不疼。
毅惜梦再也看不下去了,抓起黄一华的手,使劲的摇晃着黄一华的脑袋。
“你清醒点呀,外婆已经去世了,你不要这样!”
被摇晃着的黄一华面无表情的看着边哭边朝自己喊得毅惜梦。半晌,才缓过来,抱着毅惜梦一句挂也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毅惜梦任凭黄一华如受了重伤的小孩,紧紧依偎在自己的身旁。
知道有医生进来,提醒黄一华和毅惜梦时间差不多了,黄一华才慢慢松开毅惜梦,走到外婆的床前,再为外婆整理一下最后一次的发髻。
收拾好一切地黄一华,看到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没有人带着慈爱的声腔喊自己的名字。再也看不到养自己长大的外婆。心里伤心之至。
医生缓缓的盖上了外婆。伴着毅惜梦悲伤的叫喊和黄一华苍白的脸缓缓拉出了病房。
外婆的突然离世对黄一华的打击是巨大的,连续几天,黄一华都待在家里不愿出门。
毅惜梦只得到处跑黄一华上学和咖啡馆请假的事。
毅爸爸毅妈妈也听说了黄一华的事,即为黄一华考上大学而高兴,又为唯一的外婆离世感到伤心。
毅妈妈经常对毅惜梦说没事让黄一华多来家坐坐,吃吃饭。可黄一华一直连家都不出。
轻轻推开黄一华家的房门,家里静得出奇,好似根本就们有人住过似的。每天,毅惜梦都会趁放学时间来黄一华家。帮着收拾屋子和做点饭给黄一华吃。
黄一华就像被抽掉灵魂的空壳一样,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时也会紧闭着双眼像睡着了一样。
外婆的遗物早已被毅惜梦打包好,跟着外婆的遗体一起火化掉了。追悼会设在星期五,钱都是左邻右舍的老相识和寥寥无几的亲戚凑的。
做好的遗像就放在外婆生前的房间里。有时候黄一华会默默的待在外婆的房间盯着外婆的遗像看好久。
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像人们此刻的心情,既悲伤又难过。
悼念房里已经陆陆续续站了很多人,各个都神情悲伤,隐隐约约还伴随着抽泣声。
黄一华在灵堂的最前方,穿着一身黑衣的黄一华,更显脸色
惨白无血般,几缕碎发挂于额前,也无心收拾,只得任凭摆弄。
黄一华机械式的往过祭拜的人鞠着躬,身边也是一身黑衣黑裙,一改往日细细的亮眼的高跟鞋,今天也穿起了黑色的平底皮鞋,神态严肃且忧伤的黄老师。黄老师时不时伴着黄一华一起鞠躬。因为外婆的亲戚实在不多,站在最前方的也就是外婆的至亲了。
毅惜梦和爸爸妈妈也准时到达灵堂祭拜外婆。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配上黑色皮鞋的毅惜梦跟在爸妈的身旁,走到灵堂前,黄一华也微微抬头看了看毅惜梦,毅惜梦看到黄一华消瘦了的脸,既心疼又难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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