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李悦竹身边的小远看着李悦竹背着小安瘫软到地上,他连忙掀开罩在身上的那个油布,露出苍白的面容。

“竹儿姐姐,竹儿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呀,快醒醒呀!”

还举着剑的玄月这时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变故,原本看着是一个身体壮硕的成年人,怎么这会儿变成三个小孩子了。

他收起手中的剑,翻开昏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很看上去也就只有四五岁,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孩子稍大一些。

当玄月拿开挡在她脸上的油布时愣在了原处,他没想到,仅是一天的功夫,就见了这臭丫头两回,而且这两回都是他拿着剑架在她脖子上。

玄月立马抱着孩子往屋里走,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也不知这三个孩子是怎么爬上山的。

玄月抱着李悦竹放到客厅的长椅上,这个姑娘已经浑身湿透,他们三个孩子身上也都泥泞不堪,好在这两个稍微小一些的男孩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湿透。

小远紧紧的跟在李悦竹的身边寸步不离,要不是因为救他,竹儿姐姐也不会变成这样。

“大哥哥,竹儿姐姐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死?”

小远站在旁边抹着眼泪。

玄月并没有回答小远的话,他解开绑在那个已经昏倒小男孩身上的绳子,拿下披在他身上的油布。

见他虽然狼狈,但衣服却是半干的,他嘴角发白,但脉搏强劲有力,也没有发烧,只是手指上有几条划痕,玄月就放心了,这个孩子没事。

“这个小的没事,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玄月转头对抹着眼泪的稍大些的男孩儿说:“前面柜子中有一些药膏,你帮我取来,给这个孩子的手指上些药。”

小远听了,拖着剩下披在身上的油布,跑到那橱子旁边拿药膏。

“玄月,出了什么事?咳咳。”

玄月正要检查躺在长椅上那个臭丫头的身体,就听到公子的说话声。

“公子您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我们吵到您了?”

那白衣公子微微摇摇头,他的脸色很不好,嘴角泛白。

“这么大的雷雨,就算我想睡也睡不着呀。”谨言踱步过去,“咳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玄月见瞒不下去了,索性站起身,露出躺在躺椅上的那个臭丫头。

“刚刚这三个孩子从山下走上来,这臭丫头进了门就晕倒了,我见她伤的挺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谨言外面披着大衣,走过去,看见躺在长椅上的,竟然是白天那位小姑娘。

他连忙拉起李悦竹污浊不堪的双手,这双手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大大小小的口子布满了整个手掌,原本圆润的指甲这会儿也折了一半,从指缝中慢慢流出血丝。

谨言看到这里便皱起了眉头,再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两个孩子,在这暴风雨里他们得是遭到了多大的罪才能爬到这山间的竹舍中。

这丫头嘴角泛白,脸色通红,额头滚烫,最重要的是她胳膊上竟然有三道长长的划痕,这划痕也不像利器所伤,而像是什么猛兽。

事不宜迟,瑾言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撕开李悦竹的袖子,替她把胳膊上的泥土擦掉。

“玄月,去烧点热水来,在去取一壶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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