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感觉周围有轻微触动树枝的声音,警惕起轻喝了声,“什么人!”
一瞬间,只见几道白色身影降落而下,一双双眸子直视着玄月。
来人是凤青萝和她的风残宫女子。见到凤青萝,玄月立即朝简修看了眼,幸好男人已经沉睡过去。
“宫主。”玄月这才起身朝凤青萝拱手以礼。
凤青萝走近,看了眼简修发白的唇色和那紧闭着双眼,淡冷的跟玄月说道,“药已经吃下了吧?”
说道给张简修吃下那药,玄月心里极为不爽,可无法不照做,阴测测的开口回着凤青萝,“主上的吩咐,玄月怎能不做。”
凤青萝眸色淡漠,整个人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冶,“吃下就好,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玄月看着凤青萝,目光幽深,“为何要吃那药,让这个人无法动弹,也说不了话?!”
凤青萝神色无波,依旧那副淡冷的面容,“动不了,说不了话,才好控制。”
凤青萝的话,如雷声过耳,惊出她一身
冷汗。
“教主这是何意”
凤青萝一脸无波,扫了一眼玄月,神色不变:“这还不清楚吗,主子不能让张简修这段时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玄月垂眸敛目,如她所料,此次这张简修中毒,让他动不了,说不了话,甚至有可能会扣押。
“带他走。”凤青萝清冷的声音吩咐着身后风残宫的女婢。
玄月看着那些女子动手将张简修抬起,放到已经准备好的软榻步辇上,用护身被毯盖好,正准备抬走。
玄月立即询问,想知道要将人带去哪,“把他送到哪去?”
凤青萝幽幽的看她一眼,“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得一同去。”
聊城的医馆内。
一直守在润泽玉身边的润禾发觉他的体温高的骇人,看着那缠着布条的伤口处忍不住蹙起眉头。
一条命是捡回来了,可这次失去的不只是润泽山庄的护宝还有哥哥这要死不活的身子。
润泽玉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朦胧中看着面前的女子,变得温顺起来,张开嘶哑的声音,“别怕,你哥还死不了。”
润禾仔细检查了一番润泽玉的伤势,情绪一直不平的坐在床边,凝视了一会脸色惨白的男子,最后起身离去。
润泽玉忽然抬起手,紧紧攥住女子的手臂:“去哪?”
他担心她冲动去找那些人,他怕她会送命。
“去看看大夫的药熬好了吗。”润禾艰难的抿出一抹笑,“哥,放心,润禾不会私自离开你的身边,无需
担心我。”
润泽玉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女子打断了:“一会就回来。”
润泽玉缓缓松开了手,轻声道:“润禾,失去了的东西你哥会拿回来,眼下我们只是稍作休息而已。”
润禾点头,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哥,放心,润禾懂的,你是谁,天下第一庄的润泽山庄庄主,怎受那些小人欺负。好好休息”
从里屋出来,容弦正从医馆门口进来,端了一碗粥,看着润禾神色沉郁要出去,忙阻止,“去哪?小姐。”
润禾的眼眶微红,升起一层水雾,“出去透透气,你照顾好我哥。”
安逸将景喻安排了一处住处,穿着汉服,也没人知道她是蒙古人。这事,柳飘憶清楚,醉烟楼看到景喻后,第二日行如尘就将柳飘憶带过去看了景喻的住处,但只是告知她那个蒙古女子安排在哪,并没有亲自带柳飘憶去见面。
外城的边缘平民区,一处简单的木制房子开了一家茶馆。景喻此时就是这家茶馆的掌柜。而这个地方,这般安排也是安逸亲自做的。
柳飘憶没想到,这个景喻能如此听安逸的话,那夜安逸带离后就什么也听他的。
巷子里,柳飘憶淡定漠然的行步,朝着那家茶馆而去。
简陋的茶馆只有三四张桌子,也只有景喻一个人照看。对于这些,柳飘憶其实清楚,不过是为了掩护一个女子的身份而已,茶不茶的,有没生意根本是另一回事。
景喻是蒙古人,她是无意进来的良民还是别有用心的细作?柳飘憶根本不想过多疑虑她的意图。眼下柳飘憶所知的就是行如尘所说的,这个景喻是那个死了的女子露梅的亲戚。所到这大明境地为的是寻找姑姑。
柳飘憶不知行如尘让那个安逸有没有告诉景喻她姑姑的死,此时前来只是为了探探口风。
看到有客人前来,景喻满脸笑意,立即端上茶壶茶杯,客气的说着,“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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