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飘憶,简修眼里涌上了喜色,先不说她为何会和徐文璧一起而来,就是来看他的
这份心意已经足以叫他感动。
感觉徐文璧和那几个欲狱卒走开了,柳飘憶靠进了简修的怀里。只是这么一靠,顿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让人冷素。
是这牢里太过寒冷了。
简修抚开她侧脸的头发,眼神上下扫了扫,道:“两日没见,有没有想为夫?”
他的手落在柳飘憶的后腰上,凝视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没有直接回他,想与不想这个问题,而是道,“简修,你可还好?”她嘴里说着话,然而对上简修黑如曜石的眼,竟然愣愣的挪不开。
“就是很想你,担心你紧张我。”他的语气带些松快的笑意。
“你是我夫君,我怎能不担心。”柳飘憶说着,唇角绽放出一朵清丽自持的花。
简修的眸里带着深厚的柔情,嘴角噙着一丝笑。
“我没事,放心,冯保在气头上,想关我几日出口怨气,我能理解。他不会拿我怎样,不过就是蹲几日大牢而已。”
柳飘憶起了些爱护之心,她勾住简修的胳膊,忧心道,“这里的餐食可是能吃得下?”
简修感受着手弯上的柔枝,心情曲线上扬了一分,道,“还行,不过为夫想和憶儿一起每天能在一起用餐。”
柳飘憶脸色瞬间凝固了一秒,继而放松道,“以后都会的。”
简修提手一拉,将她整个人再次拉入怀里,也不再顾及牢房铁门外还有东厂牢狱的狱卒。他的下巴正顶在柳飘憶的脑袋上,鼻尖轻嗅,闻到她头发上清雅的茉莉花香。
他不想让她因为自己忧心,因为自己焦虑,可是这次她一定因为他而着急了,不然,怎到这大牢来看他。
简修手指随意的抚摸着她的背,声音柔软:“让你担心了,憶儿,真是对不起。”
她是担心他,不过看到他没事,她也放心了。
他太想她了,在这大牢里,满脑子除了她,他就没想过别的。此时拥着她柔软温暖的身体,简修内心火热,他猛的低头亲吻在柳飘憶白皙的额头上,以及顺滑到她的唇。
有意不走远的那些个狱卒见状,晃了他们的眼睛,却也不敢直接看过去。
好一会儿,柳飘憶才抬起了脑袋,眼眶有些红,“还要待几日呢?”
简修被她这话问的一愣,到底几日,他心里没底,皇帝来过口谕,旨意上让他在大牢里休息几天,可是到底几天,皇帝也没说清楚。哪天出这东厂大牢,或许还得是皇帝的口谕。不过不
想让她担心,简修随后才十分笃定的笑了笑,“没几日,到时候皇上会亲自下口谕放了为夫,憶儿,别担心。”
柳飘憶没再以焦虑的神色看他,而是给了简修一副安然的容色,是想告诉他,她都好,别担心她。
两人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夫妻间的私话,简修正想问她怎会和定国公相熟,还一起来。
就在这时候,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判断,有三人。
柳飘憶眼神一凛,不知道来的是谁,正想着一会儿怎么应付,袖子便被简修轻轻扯了扯。简修的眼神示意她别紧张。
只是一眨眼,就听到那几个站在远一点狱卒的声音,声音传来呼来人的信息。
是厂督冯保来了,随同的还有定国公徐文璧。
片刻,牢门口就站定了三个人,当先一个身着东厂厂督官服,身高腿长,并不算出色的脸,但是浑身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柳飘憶本来就冷清,而此时的气氛更让她脸上无任何颜色,对冯保更是傲然的并不将他的脸面看在眼里。
不焦不虑,不动不声。
简修一样,一脸冷色傲然,在冯保的面前,好似杀死冯思莹并不是他的错。只是定国公一起,简修才拉下面子,对徐文璧恭礼了一声,连同冯保也拱了拱手。
冯保冷冽的眼神看了眼简修,并不因为柳飘憶来这大牢看人而震怒,只是问简修,“可心甘情愿?!”
这话问的,谁都知是什么意思。
柳飘憶睨了眼简修,却见他眼里神色一变,有些不同寻常的光芒,她分不清简修是诚心的在这牢里受下罪,还是因为上头的意思,他的无奈。
“呵呵”简修一脸冷笑,语气很是无视他人的感觉,“不是厂督请来的么?!”
柳飘憶余光见身边的冯保脸部线条微微一僵,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
大牢里的光线比较暗,气氛也僵硬起来。
定国公徐文璧立即爽朗一笑,打破了一时的僵局,说道,“小夫妻俩正在诉心,我等进来打扰到了,还是出去吧。”
徐文璧将冯保往外拉。
“国公,小女已经见过夫君了,我可以离开了。”柳飘憶声音温柔婉转,十分好听,就和她浑身透着的气质一样,叫人舒服。
徐文璧回眸看了她一眼,眼眸含笑。对柳飘憶在心里有一丝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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