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温献舞着剑左右突刺,一拧腰横扫你剑,劈到天火枪中部,两人互相角力,谁都不肯松手。

温献右手拿剑,伸出左手想揪住宋平,宋平就势按住他左手,朝着温献小腹就是一脚,再照着下盘来几脚,破了温献步法。

温献步法被破,忍着痛双手按剑猛的悬空一蹬,向后跳去。

打得很精彩,底下人的阵阵掌声就是证明,已经忘了什么庶出嫡出的了,看得温舒也很是高兴。

宋平驱动内力,灌入天火枪中,天火枪枪身闪起红光,发出机关打开的“噶蹦噶蹦”声,引得人们伸长脖子看这难得的一幕。

同时,温献也凝聚内力,剑上包裹了一层剑气,震得周围飘来的雨点胡乱向四面飞。

宋平蹬腿一个大旋身,抡着枪朝着温献刚猛一劈,温献横剑格挡,两团内力交相碰撞,火花四溅。

宋平猛一用力,天火枪枪头温度陡升,喷出火焰,天火枪的机关之一被触动了,两人打得有声有色,一刻没停。

可内力再强,也敌不过火焰炙烤。很快温献就扛不住了,单脚蹬地三七步后退,还不忘砍出凛冽一剑,剑气直奔宋平而去,宋平抡枪一挑,将剑气弹到天上。

可天下着雨,他们头顶上的是桐油纸铺的雨蓬,经这么一割,本来就受着力的桐油纸撕拉一声从中间裂开,雨水浇得他们那叫一个透心凉。

这番情景惹得底下哈哈大笑,羞涩的女弟子都羞红着脸,捂着眼睛,似遮非遮的看着他们俩白衣底下的分明肌肉。

“我去,你弹哪去不好往天上弹。看剑!”

温献被泼了一身水,舞着剑走中路突刺过来,左挑右横,旋身一扫,三劈四压,把宋平逼到角落。

淋在天火枪上的雨水遇了高温都化作蒸汽,惹得在场的掌门人惊叹着天火枪的精妙,有人猜是放了火药,有人猜是奇门异术。

不管底下是何情况,场上两人都试探完对方,准备认真了。

不论高手过招还是高低分明,先试探对手,摸清对手的路数,以此为准想办法打败对方,是一般做法。

两人各据一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微笑。

温献将剑立在地上,凝神聚气侧腰左劈右劈数十道剑气直奔宋平,剑气之密找不到躲闪的空隙,着实让宋平吃惊。

躲不过,只好硬扛,宋平横舞天火枪作圈,左拆右挡上弹下扛,还是中了几道剑气,手臂不过只是擦破点皮,只是肩膀上挨了一道,鲜血直流。

“哎呀,剑耍得比枪强多了,不错嘛。接枪!”

宋平不顾疼痛,抡枪作个半圆,旋身一枪打空,再一枪正中温献的剑,温献小腿一软,用肩抵住剑,宋平猛用力往下压,剑刃割破温献左胸,白衣被染红。

雨水打在他们身上,白衣洇红了一片。

宋平看了一眼远处的香,香燃剩一半,看来得速战速决了。

宋平单手握住枪,枪头架在地上,眼睛注视着枪头。这动作在外行人看来都是个破绽,可偏偏温献吃就这个障眼法。

温献叫嚣着狂妄,使轻功一跃而上,腾空旋身直刺而来,就怕他不来,宋平计算好了,知道他一定会来,看准时机,全身向后仰,拉着天火枪往上摆,直接鞭中温献左肋,把他打倒在地。

“鲁莽的是你!”宋平说道。

雨越来越大了,伤口再泡下去可就不妙了,桐油纸早就泡成了稀巴烂,再不快点恐怕不行。

温献用剑撑着自己,颤颤巍巍的捂着左肋,疼得脸色发白,倒吸冷气。

“我说宋平,敢不敢签生死状?”温献笑着说道。

“生死状?果然,你是抱着你活我死的心来的。”宋平说道。

宋平沉默了一会,伸手任雨水拍打。爽朗的笑了笑说“签!不过我可是要出全力的!”

温献大笑着,拖着疲惫的身体使轻功跃到擂台上,宋平紧随其后。

见两人上了擂台,底下顿时炸开了锅,把老刘吓得不轻。

“这好端端的他是干啥,眼瞅着就要赢了,论什么生死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真是乱来。”老刘焦急地说道,苏北苏南也附和。

“爷爷,你快阻止师兄,别让他做傻事。”林若夕说道。

“是啊爹,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林焕跑到林千秋跟前,催促道。

“别慌,也不用去拦。他生性谨慎,会这么做说明心中有必胜的把握,死不了。”林千秋淡然地说着,丝毫不紧张。.

“你说什么呢爹,他们可就要签生死状了!”

“你坐下,你们都坐下,相信宋平,相信我的直觉,不会错的。还有,谁说签了生死状就会死呢。”林千秋呵呵笑道。

擂台上,光头温布再三询问他们是否确定要签生死状,温献被问急了,上去打笔一挥就签了名,温布深深的叹气。

“那你呢?签吗?你可想好了。”温布问道。

“为何不呢?我签!”说罢,宋平签下了生死状。

签完后,温布将生死状展示一番,点了一柱香。

擂台赛开始,限时一柱香!

宋平摸着天火枪,手到之处,枪身都亮起红光,他双手握枪,像拧瓶盖那样往下一拧,天火枪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夹着雨声,尤为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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