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鉴面对着慕容笑道:“夫人,不必心忧,东方剑性命无碍。”

“是啊,先生说小弟弟没事的,没多久就会回家了。妈妈,嫂嫂,这是真的吗?我也好担心小弟弟。”阿月那已经微微长开的瓜子脸白净美丽,此刻也是有些愁容。

柳氏搂过女儿,抚着她的背,没有说话。这阿月长得快追上母亲的高度,而且青涩的身形更显青春活力,活脱脱一美人胚子。

慕容上前一步,又向着司马鉴行了一礼,说:“先生,方才那铁脚处已有消息传来,所言与先生相仿。听闻剑儿性命无忧我很高兴,但先生贵为黑甲军的军师,能否将详情告之?”

司马鉴一听,笑脸渐渐止了,抚须不语。

“我知道黑甲军军规森严,先生不语,肯定有不便之处。只是我儿出门多日,我这当娘的实在心焦,还请先生告之。”说着,慕容就要单膝跪地。

司马鉴身形一动,赶紧上前扶住了慕容的双手,没让她拜下去。他面色凝重,说:“慕容家族的大礼我受不起,还请夫人莫求。我司马鉴只是区区一参谋,受的是皇恩,领的是皇禄,自然要忠于皇事,忠于黑甲军。这点还请夫人原谅。”

慕容不语,面色平静,并没有责怪司马鉴的意思,只是愁绪依旧。

司马鉴想了想,面露微笑:“其实,夫人自己是有办法去得到详细的信息的。只是需要夫人亲自去。”

柳氏一愣,看着司马鉴的神情,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也是微微点头。而身边的阿月却是一头雾水,不清楚母亲在笑什么。

慕容低头,没有说话。她似乎是明白司马先生的意思,但却不愿意去做这件事。

司马先生依然在微笑着说:“仇将军与那天九一战,各有损伤。这一战,堪称这十年来的最强一战,百里森林被夷为平地。这等威势也只有九缨将军才做得到。其实,将军是关心小剑的,绝不会让拜天教得了他去。”

慕容还在沉默着,似乎是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司马先生还待说话时,她猛地抬起了头来:“多谢司马先生指点,我明白了。”

“呵呵呵,好,好,好!祸福相依,各凭造化。夫人,我告辞了。哈哈哈——”司马鉴大笑着出门去了。

慕容望着他的背影,默然不语。

阿月很是迷惑,觉得今天这一个个都怪怪的,不知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说的都是什么呀?小弟弟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他可是发誓说要娶我的,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妈——”说话间,两颗泪水从阿月的眼眶中滴落,她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抽泣着。

慕容轻叹一口气,她抚摸着阿月的秀发,说:“好孩子,你放心,剑儿一定会娶你为妻的,他若是不答应,我替你作主。”

“噗!”阿月突然破涕为笑,双手捂着已经红透了耳根的脸说:“剑弟不会抛下我,我相信他。可他现在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我真的好担心。”

看着又是兴奋又是忧伤的阿月,慕容知道这个小妮子这两天的日子也不好过,思念过甚,而且担惊受怕,看脸儿,都瘦削了些。

“姐姐,去吧。看来也只有你自己去,才能得到准确的消息了。”柳氏也是淡淡地笑着,笑容有淡淡的忧伤。

慕容再次看了看天空,看着这几百米高的树尖,树尖上有轮太阳,正射出强烈的光芒。而从北方来的森林的风吹得那树尖飘忽不定,正如她的心情。

“妹妹,你照顾好我儿的媳妇,我去去就回。”

说着,慕容脚下突然生出了一朵小花,整个身子飘了起来,站在那小花之上。随后,迈出了一只脚,脚未落地,脚下又生一花。同样的,迈出另一脚时,也有一朵小花生成,而原来的花在脚离开后就消失不见了。

小花不高,离地三寸。一脚生,一脚灭,一路飘然而去。

阿月早已惊呆,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剑儿母亲像变戏法一般地走路,而且眨眼间就去得远了,比那小鹿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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