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要打封闭?”乔千柠惊讶地看着她。
君寒澈昨天就发现她拿着封闭的药剂反复地看,还用猜吗?在此之前,他也多次发现她胳膊上有针孔,别墅的管家说,发现她会拿自己的胳膊腿练习找穴位,把自己扎得像刺猬。
“蠢不蠢,自己扎自己。”他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衣帽间。
“神农还尝百草呢。”乔千柠嘟囔道。
“行啊,从今天起你就吃草吧。”君寒澈摔上衣帽间的门。
声音颇大,分明是对她总是顶嘴表达不满。
乔千柠包紧浴巾,任湿漉漉的头发在枕上铺着。真丝的枕套,以前她可珍惜了,绝不会沾上半点污渍,可是现在也敢用湿脑袋来压着。她飘了!为什么敢飘呢?因为她觉得君寒澈会给她再买啊……
这念头闪过来,她猛地打了个哆嗦,小手挣出浴巾,甩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身体已经堕落,精神和灵魂怎么可以!
这一巴掌打得挺重!
君寒澈拿着领带出来,正好看到她这动作,脸色瞬间阴沉。
“厨房有刀,不如更直接点。”他大步走过来,扳着她的脸,盯住她打得通红的脸。
乔千柠抿紧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她在与自己的感情对抗,她不敢再往前一步。那是深渊啊!他身边虎狼环伺,她不想跳火坑,日日与人斗,夜夜盼他归。
她太明白了,爱情从来不平等,有人爱得多,就有人爱得少。有人付出,就有人在享受。有人在上,就有人在下。在她和君寒澈之间,她在下,他在上。
“为什么打自己?”他逼视着她,质问道。
“有蚊子。”乔千柠勉强笑了笑。
君寒澈眸子半眯,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是有蚊子、还是觉得已经离不开我了。”
乔千柠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会宠你的。”君寒澈松开手,继续穿衣,语气淡漠平常就像在说吃早饭一样的小事。
乔千柠的嘴唇越抿越紧。
她不要宠,她想要他的喜欢,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要他的喜欢就是天方夜谭,天崩地裂也不可能实现。
乔千柠,把心管好了管严了!前二十年已经过得坎坷伤痛,后面的几十年,只要是活着的一天,她都要让自己高兴!让她不高兴的人,都请滚……哪怕是君寒澈。
……
医院保安戒备森严,还有警方的人守着大门。外面是静坐的病人家属,手里举着横幅,要求君安酒店说明真相。
情况比她想像中的要严重,经过一晚的抢救,还有四人留在重危病房,在生死线上徘徊。
乔千柠换好白大褂,麻利地给自己打上封闭。针头扎进青肿剧痛的膝盖里,痛得她又是一阵热汗直冒。
等喘过气,她马上打开电脑,调出了所有病人的诊疗记录,研究他们吃过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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