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回到宁安镇时,已是晌午。此时烈日当空,蝉声此起彼伏,街边巨大的热浪扑面而来,暑热不停地攀升。

然而,正当他们赶回家时,却发现自家门前,蹲着几个人,看装束像是隔壁镇的镇民。

“嘿!这大热天的,你们没事不在家中避暑,跑别人家门前来干嘛?”见状,心尚急忙跑了上前,与那几人问道。

他们其中一位皮肤蜡黄的老伯起身交待道:“小伙子,我们是慕名而来,想要找这里的谷道长帮忙的。我们都是隔壁镇的镇民。”

“在下就是,请问老大哥,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谷奇上前,表明身份道。

见谷奇上前,并说了自己便是他们要找的那位道长,老伯身旁的另几个人也起了身。

“道长,您要救救我们啊!”另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哭诉道,“前几日,我们接了镇上刘财主的活,在镇西郊的盘石领给他开地建房,谁知当时挖出了一口棺材来,原本烈日炎炎的午后,突然阴了下来,接着就是雷电交加。

干我们土匠这行的,曾经听老一辈的说过,遇到这样的怪事,那棺必须用原土立即埋掉。

当然,我们也那么做了。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昨天我们的一个伙计,突然暴毙家中。

所以,这次我们来,就是想道长您帮帮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应该啊?”谷奇一听纳闷道,“按理说,挖到邪棺,原土封上便不会有事的,你们是不是拿着什么东西?”

“冤枉啊,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偷鸡摸狗的事我们从不做......”那几人一听,直呼冤枉道,“道长明察,我们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是啊,道长,我们几个土匠一直都是凭本事吃饭,我们从不会贪别人一点好处。”

“几位别多心,我们只是分析一下,并没有其他意思。我看这样吧,门外热烘烘的,几位随我们进屋,我们坐下,好好地将这事理一理如何?”见这几人热得嘴唇都发白了,谷奇担心再在门前多待一会儿,他们的身子会吃不消。

听谷奇这么一说,那几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同意到。

“大家请跟我来。”心尚与他们招手,上前开门道。

领他们进屋后,谷奇吩咐与自己来到了院中,并叮嘱道:“心尚,这事非常可疑,而这几个人更是。刚在门外时,我见他们气色不太好,本以为是他们中暑了。

哪知,进屋后,我才觉得不对劲,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已经死了。”

说到后边几句时,谷奇声音降得很低,可即便如此,心尚也吓得退了一步。

接着,他与谷奇问道:“师,这事他们自己知道吗?”

“我想他们自己并不知情,”谷奇道,“但对于这样的事,可谓是有史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师,可是死去的人,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是不是弄错了?”心尚分析道。

“这点也正是我疑惑的,不过他们的确是死了,这点错不了,”谷奇笃定道,“先别管这个了,你去弄点水来,记得撒点符灰进去,我们待会儿,试试便知。”

“嗯,好的,徒儿这就去办。”心尚点头道。

见心尚离开,谷奇立即缓了缓神,努力地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然后快步进门去招呼那几个镇民。

“奇了怪了,师竟然说这些人已经死了,”心尚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思索着,“不过也对,这么热的天,他们连一滴汗也没出,的确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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