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脑袋摔坏了吧?”凌小榕有些担心的站起来,右手伸到我眼前,两根手指轻轻一晃:“这是几?”
我瞪大眼睛,提高音量:
“刚刚我的话你没有听见还是没听懂?我说你还有七天就要死了。”
“好,好,我要死了,等下就死行吗?医生!”凌小榕担心的看着我。
凌小榕你这什么鬼表情,你是拿死神当白痴吗?
我的大镰刀呢?我的魔法书呢?
我狂燥起来,大吼一声:“死神之镰,收割生命的利器,现身吧!”
“现身吧,现身吧……”狭小的病房居然有回声。
可是除了回声,我期待的东西并没有出现。
三天不练手艺生啊,妈蛋,这个凌小榕拿手摸我额头干什么,以为我发烧了吗?
不管了,我要显出原形,吓死这个凌小榕:“凡人开天眼,死神显真身!”
“嗷呜!”我蹦了起来,用我最狰狞的表情,死死的瞪着凌小榕。
我想象的凌小榕连滚带爬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这个凌小榕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呀?这个表情不对呀!不像是害怕,反而好像是生气。
没错,柳眉倒竖,双眼冒火,你捏起拳头干嘛。
“嗷嗷,”一定我表情不够凶,这小妞神经又大条,于是我一声怪叫,双手平平伸出,作势欲扑。
咣的一声,一个脑瓜嘣疼得我差点没流下眼泪,接着耳朵又被掐住了。
“神经病不得了吗?神经病就想耍流氓?不给你来个一百八十度频道转换,你不知道什么叫辣妹子,”凌小榕脸拉得老长了。
我被敲脑瓜嘣了?我耳朵被转频道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
病房里都是问号在满屋乱飞,病房外,医院大门上红十字医院五个大字在夜色中闪闪发光,不是神力发作,而是他们是霓虹灯做的。
医院房顶上,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也在微微发光,是不是也是霓虹灯做的?不知道。
凌晨十二点,解放碑的钟声清扬动听,我垂头丧气的跟着凌小榕走在午夜的重庆市中心。
扫把星的威力我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这些中国同行任由我按触客户,我就跟这小妞呆了这么一会儿,脑袋疼,耳朵红,屁股发烫。
你没看错,不是脸,就是屁股,为什么发烫,?那是因为出医院的时候,被该死的十字架来了一发圣光。
“喂,你还瞎溜达啥?”我有些不理解这么个平凡的小妞,为什么会有纯洁的灵魂。
看看对面夜场出来的那群妹子,个个身材超好,漂亮的一塌糊涂妹子。
什么?一塌糊涂形容漂亮不对?我重申一遍,地狱没有语文课。
话说回来,一塌糊涂我指的是妹子们的灵魂,你看都是乌漆嘛黑,这才是现今这个世界的正常灵魂嘛。
凌小榕你说你一个服务员,整天挨人白眼,被人嘲讽,内心会没有一丝阴暗?
唉呀,不对呀,我这关注的焦点不对呀,我还指望她帮我完成任务,要是灵魂被污染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纯洁的灵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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