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智云携着三个新媳妇离开演武场,那些被他吓得“上厕所”的宾客们才纷纷返回各自的席位。
与后世的酒宴不同,在如今这场婚宴里“尿遁”的贺客是不能一去不回的,一去不回就意味着不告而别,就会因此得罪李渊,不说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但至少也要等到李渊敬酒之后才能告辞。
带着重礼来贺喜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在李渊面前留个印象、混个脸熟么?
回到坐席的宾客们心有余悸,谈论的话题自然是李智云这种匪夷所思的海量,均称此子天赋异禀,他日长成,必是人中龙凤,前途未可限量。
人人都说李智云的武功很高,然而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此间宾客的绝大多数并未亲眼目睹,尤其是那些不懂武功的文人,就更是无法形成准确的概念,但是他喝酒的海量却是人们亲身经历过的,不服都不行。
不能喝酒的,未必不是英雄,但是能喝酒的,就一定是好汉。这种观念在这个时代里人们的心目中根深蒂固,直若颠扑不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一般。
“孤这女婿酒量厉害啊!今后可不敢跟他斗酒……幸亏刚才他没再来咱们这桌敬酒……”晋王杨广喝高兴了,拍着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
按照习俗,小辈给长辈敬酒是无须先干为敬的,不论是血缘关系里真正的小辈,还是自承晚辈,只要你愿意当孙子,那么对方那个做爷爷的就得喝酒。
又想当大爷,又想少喝酒,天下间哪有这个道理?
又喝了一杯酒之后,杨广又道:“让智云这么一带动,孤也喝多了……”随即看向李渊:“索性就不走了,表哥,你给我安排个宿处。”
杨广其实并没有喝多,至少没有喝到无法回家的程度,他之所以想要在唐国公府留宿,一方面是为了关注红拂绿扇的工作进展,而另一方面,他还有着一个想法,他想趁绿扇汇报工作之时享受一下“解酒按摩”。
李智云为什么能够千杯不醉?杨广认为这一定是绿扇的按摩功效所导致,在后悔嫁了绿扇之余,酒壮色胆,又想寻机亵玩一番。
唐国公府自有备用的客房,李渊自然也不会拒绝杨广留宿,当下叫了总管刘政会亲去安排,这边杨广又召来一名侍女去通知女席上的萧贵妃,命她宴后率领她的随从侍卫自行回归晋王府。
杨广的侍女来通知萧贵妃的时候,萧贵妃正在接受李智云夫妇们的敬酒。
严格说起来,萧贵妃正经是李智云的亲戚长辈,李智云得叫她一声表婶。而若是从杨广收纳红拂绿扇为义女这一层来论,她就是李智云的干岳母。所以不论是从亲戚论起,还是从主客尊卑而言,李智云都必须敬萧美娘一杯酒。
敬到女席这里,李智云自然不会再用酒坛子吓唬人,而是恢复了小杯敬酒,萧美娘也不是个贪杯的女人,只一边冲着陪酒的万氏夸赞李智云,一边伸手在李智云的小脸上爱惜抚摸。
女性长辈抚摸年仅十一岁的男性晚辈是无可诟病的,无关男女授受。
“姐姐你真是有福之人啊,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李智云不敢再看萧美娘,不仅是因为害怕系统的“非礼勿视”扣分,更担心目光看在她的脸上就无法自拔。
他也不敢开口说话,只任由萧美娘一只玉手在自己脸上抚弄,忍受着内心的无尽煎熬。
“哦?晋王不回去了?我知道了……”听到了侍女的禀告,萧美娘点了点头,收回了抚摸李智云的手,忽然美目一亮,看向万氏说道:“姐姐,今日你我一见如故,不若妹妹我就宿在你那里可好?正好可以去看看智云的新房。”
“这个?我那里简陋的紧,只怕亲家你住不习惯。”万氏很是有些诚惶诚恐。
按常理,像萧美娘这样的人物来府做客,她万氏是没有资格陪同的,出来陪客的应该是正室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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