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仉仉击掌,仆人端着银器上前,恭敬摆在大堂两侧的矮桌上。仉仉示意王质坐在左边。
两人对坐。仉仉席地而坐,恭敬举杯,王质也学着他的样子举杯。
面前如山的菜肴,王质小心拿起左边的小刀,切下一小块奶酪放进口中。
嘴里顿时有一股酸酥酥的滑腻的美妙感觉。之前所有不好的感受都在随着这口美味烟消云散。
仉仉再次举起酒杯。
“你击鞠技艺如何?”
“一窍不通。”
“这倒是一个麻烦,如果你要冒充太子,必须学会击鞠。太子击鞠技艺高超。两天以后,他和波斯王子就在击鞠场见面。”
王质笑着说道:“我并没有答应你,要去冒充太子。”
仉仉不以为然,他站起身来,在木地板上弯腰,蹲下,膝盖着地,手掌拇指打开,和肩膀一般宽,支撑在地上。屁股微微抬起,腰杆和背一般高。
“这是击鞠的最基本的练习,骑在马上,腰杆和腿的力量最为重要。”仉仉反复几次,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喘气。
“来,你也试试!”
王质盘腿喝酒:“我并没有答应你,要去冒充太子。因此,我也没有必要学习击鞠。”
仉仉捻捻发白的胡子,没有瞧王质,一本正经地说:“我明白,”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红润的脸上,“训练小马的时候,鞭子打在马身上,马静止不动,其实马知道应该动,身体接受脑子里的指令要慢一些。你就像小马一样,我从你的眼神里面就知道你已经答应了。今日我在乡下和你见面,就是因为客栈后面有一个马场。”
击鞠马场是很大的泥土空地,之前应该是训练战马的地方。泥地上面有很多被马蹄踩成的拳头大小的小坑。
黄昏的风吹来,遇到没有任何阻挡的马场空地,形成一个个的小漩涡,带动着细小的泥土,像是盛大节日中跳着舞蹈的人。
马厩是围绕着马场搭建的长方形木头建筑。马厩的屋顶是穹形,主梁之上密密麻麻横放着更为细小的木棍,一方面是为了承受薄石片屋顶的重量,而另外也是作为装饰而存在。窗框和门板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并且还雕上马匹的各种造型的图案。
王质感慨长安城的马厩,要比松州最好的房屋好百倍。
仉仉将马停在马厩大门前,食指放在嘴边吹出响亮的口哨。
整齐地“嘿哈”声音回荡在马场。
“花头正在训练击鞠士。离波斯王子到来还有几日,你就跟着他们一起训练。”
训练击鞠的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精瘦却很结实。他不停让精壮的小伙子跪下,起身,跪下,起身。
那些人已经汗如雨下。
仉仉高声喊道:“花头,我的人已经来了。”
老头点点头,示意王质进队中。
王质对仉仉说到:“我的腿伤刚好。”
“去吧!花头会照顾你。击鞠很好玩,男人都应该成为击鞠高手。”
王质一瘸一拐走到最后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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