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穿山贯空”看悟性?’,开玩笑呢这是?”计阳有些抓狂的看着第三个掌印旁的小字。
“‘既已练成前二式,第三式已不难矣。’你说不难就不难啊,只怕是以你自己为标本的吧?万一我就是悟不了,那不就毁了?”想着好不容易练成前二式,这才开开心心来学第三式,却看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计阳就有点想扇人。唉,这会儿也没个鹰飞下来让我打两掌出出气。
生气归生气,计阳还是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既然练“开砖裂石”和“击石成粉”已经有了基础,后面不应再有太大困难。岩壁上的裂痕一条一条的,由山上连到山下,内部的粉末几近流空,手指一触,能感到其已中空。计阳想起先前看到的要义,“穿山贯空”是要使整个岩体中空,这等难度的工作,有的人几天就成功了,有的人摸索一辈子也还是稀里糊涂。想到这,计阳渐渐冷静,有些明白“‘穿山贯空’看悟性”的意思了。
计阳咬下最后一口果子,果核随手一掷,向岩壁施以掌力。岩壁已然中空,打下去只能听见几下沉闷声。当然,岩壁的深部还很结实,要想让山体脱形,必须得要突破内在。计阳一连打了半个时辰,直到手开始有些肿痛,这才停止击打。计阳喘着气看向岩壁,不禁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岩壁根本没有脱形,反而……要塌?
计阳盯着眼前的岩壁思考,时不时又瞅瞅身旁的平顶山。难道哪里错了,或者并不是靠蛮打?还是我打的部位不对?计阳小心翼翼地模向一旁的平顶山山体,眉头一皱,立马发现不对:平顶山万分结实,没有一丝松软,反而是旁边有着壁刻的那块石壁,内部中空地一掌即空,这是怎么回事?略一思考,计阳嘴角上扬,笑声夹杂在水声中。
“独臂居士当真是个大骗子,我还道他是什么正经人士!”计阳畅快地大笑,“前两式跟第三式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散了个弥天大谎!”
“击石成粉”完全破坏了岩壁结构,深部再结实也是朝不保夕,试问内部石体皆成粉末,却又不顾一切地对其大肆破坏,岩壁又怎得不毁?居士用意,应是想让后人练前二式以打根基,至于第三式,则必须另辟思路,切不可因循守旧。他之所以不说,或许是希望后人用自己头脑领悟。
计阳咧开了嘴,在松软的石壁上也留下了壁刻: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署名“血毒之子”。
计阳开始在另外一处岩壁重修苦练。先前的办法行不通了,那都是毁灭岩壁的打法,想要使其脱形成山,就必须动辄精髓,和“打蛇打七寸”一样的道理。计阳看准了岩壁的四个角,每日循环击打,力又强又准,比练前二式时更加精神充足,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只怕功亏一篑,自己的努力毁于一旦。因为他的目标不似原来那么大了,为打四个角他必须将全身力量只融双掌。不知不觉间,计阳的掌法越发凌厉。
有一件事是计阳练功时发现的。那一日他照旧寻找逃出生天的道路,随意就来到青龙涧瀑布前,发现瀑布从上往下流时声音都是清脆凄寒,但在瀑布与溪流的连接处,清脆声明显弱了,很有可能是有东西缓和了其下冲力,使其不断沉积。最大的猜测,便是瀑布间存在山洞,便如传说中的水帘洞一样。
猜想总是很伟大的,却很少有人敢以身试法,计阳也是如此,他可不敢冒着淹死的危险傻愣愣跳进去,万一里面什么都没有,不就玩完了?何况,他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穿山贯空”,手里打的也是掌法,不走火入魔已是大幸,哪顾得上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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