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庄主不在藏剑山庄,我自然只能在荒郊野外拜见了。”神秘人退后三步,“我并无恶意,阁下还是莫要如此敌对我。”

燕归楼笑了,抬起剑说道:“你是说它吗?它只有在感受到杀意时才会这样。”

神秘人目光在龙泉剑上留了一下,指间一道细亮的线一闪而过,“是吗?不知道燕庄主的武艺是否跟龙泉剑一样,依旧强悍如初,让人敬畏。”

“阁下是想要见识一下吗?”燕归楼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仇家,然而发现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准确的说他的仇家基本上都是天山剑派凌微门和风吹湖三宗的人,当年强势维护谢散客时得罪的,其余的人还真没有得罪过,连口角都没有发生过。

神秘人尖削的下颚微抬,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微微蜷缩的手指却伸展开来,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来丝毫杀意,“燕归楼,我尚有要事处理,等事毕,定寻你一较高低。”

燕归楼抱了抱拳,说道:“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可否留下个名号来?江湖之人,朝生夕死不过尔尔,何必藏头露尾一派小人行径?”

神秘人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去,就跟来时一样,身形几个起落间就快速融入到了周遭的黑暗里。

行家看门道,燕归楼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上乘的轻功,看来对方的来头不小。燕归楼心有不安,撕下里衣布料,咬破手指写了一封书信,叮嘱郑义山小心照顾着燕西辞,又唤来一只鸽子将信绑在小腿上,让它飞向城里。

燕归楼在谢流歌身上下的追魂香,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物后,才放出迷香蝶,跟着它们往前走。

谢流歌刚开始并未注意到身上异常,还是尹久川提醒道:“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谢流歌心中一动,问道:“怎么了?”

“你身上被人下了追魂香,你不知道吗?”尹久川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着谢流歌,“你莫不是跟那些名门正派有什么扯不清的干系吧。”

谢流歌跟他们这些自愿深陷泥淖的人不一样,完全是被强迫的,在谢流歌身上下了毒控制着才让她忠心的,但是这个世间永远不缺乏以身殉道的疯子,谁知道谢流歌在青城待了几天,是不是被青城派的人蛊惑的决定要来个将功折罪。

谢流歌心里有了猜测,非但没有解释,反而是将扇子架在了尹久川的脖子上,扇子压下来的力道绝对不弱,尹久川心中警惕起来。

谢流歌威胁道:“少主,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吧,我要是想背叛千机教,早将你绑了送人,还用得着让你这么潇洒。”

尹久川推开肩上的扇子,起身坐到了车厢的另外一边,闭眼假寐,“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不用你提醒。”谢流歌最讨厌有人一遍遍提醒自己这个事实,那种被血海深仇时时刻刻压着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总是让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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