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醉,字饮之,端朝丞相辰非的爱子,也是去年科举的头名状元,现任龙图阁待制一职,从四品。
原本按照惯例,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孙是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可是辰醉年少得名,才情一度被当朝大儒推崇,甚至有学者称赞说,此子若早生几年,天下就没有我等的座位啦!
也正因为如此,应几位文官的恳求,陛下破格允许他参加科举,并在读完他的答卷之后,亲自点了他的状元名号,之后步步高升,很是意气风发。
他年长金小酒几个月。
金小酒还记得,金榜揭晓之后,监督她背《论语》的哥哥金觞长叹了一声,说:“你们俩真是云泥之别!”
哼,原来今天出门没翻黄历,见到了传说中的“云”!
“郡主……”游骋怀看着金小酒脸色变化太快,怯怯地喊。
“叫我小爷!”金小酒恶狠狠地说。
游骋怀抽了自己一巴掌,往后撤了一步:既然惹不起,他还是躲远点为妙。
金小酒大步跨进自家门槛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王府门前却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皇家羽林卫正在一趟一趟地搬运着酒坛子,而将军府的家丁们只能晾在一边看着,一点也插不上手。
靖边王金豪爱酒,尤其是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个酒鬼。所以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金豪随口就起了个名字,叫金觞,而他的第二个孩子虽然是个女孩儿,也如法炮制,直接起名叫金小酒。
陛下当然也知道靖边王的嗜好,所以每逢赏赐必有酒,且都是宫外难得一见的烈酒。
金小酒抱着双臂,问管家殷叔:“殷叔,我父王在吗?”
老管家笑着说:“王爷刚从宫里回来,跟陛下说了好一会子话,陛下高兴,赏下来好多好酒,咱王爷正在验酒,让老奴在这儿守着。王爷说了,下人们毛躁,手上没个轻重,可别碰坏了坛子才好!”
验酒?是喝酒吧!难道陛下赏赐的酒会兑水不成?真把酒当命根子了!
金小酒“切”了一声,说:“瞎闹!”
金豪坐在大堂上喝得正高兴,就看见女儿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靴子踏在石板上,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声音。他抬了抬眼皮,板着脸说:“不是糟钱去了吗?怎么这副熊样?”
金小酒一屁股坐在金豪旁边的椅子上,左腿自然地垂着,右腿蹬在椅子边沿上,还把右臂搭在右腿的膝盖上,叹了口气,说:“钱没花出去!”
“啥意思?人家承英馆今天没开门?”
“开门了,但是没买下来。”
金豪一脸鄙视:“一千一百两银子,愣买不了一幅画,笨死你算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金小酒一口闷气还没吐出来,正好往亲爹身上发,“你整天就会喝酒吹牛!瞧你抠的,就给一千多两银子,够干什么的!堂堂一个王爷,拿点钱出来还推三阻四地不痛快,现在好了,丢人了吧?”
“你这么一说,老子还真好奇了,到底那幅破画被谁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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