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姜奎抄了县衙的鼓槌对大鼓一顿击打。

“是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姜奎带着黎清与王洪氏上堂,其余村民抬着猪笼紧随其后。

由于县城不近,张三和张六两人拉撒又不可放出来,两人便拉在裤裆里了。还未凑近,就能闻到一股子臭味。抬他们的村民都堵着鼻子。

见堂上之人正襟危坐,姜奎对堂上人抱拳道:“大人,小民姜奎,是本县下十里塘村的村长。”

“哦?本县记得你,去年十里塘村积极纳税,并且上供了好些优品布匹、蚕丝,本县亲自褒奖的。”

“是大人英明的领导,我村才有那样的成绩,多谢大人栽培。”姜奎客套道。

县令名为苏徐宁是德武初年的探花郎,本来应该留任上京的。他自请来锦州蜀汉之地做一个七品县令,说什么从基层做起,有了政绩再调配中央也不迟。

苏徐宁上任不过两年,锦州乐旭县便一片欣欣向荣。可见这个年岁三十左右的探花郎有两把刷子。

“大人,这是我们十里塘村捉住的两个杂碎,这两人长期潜伏在我村破庙里搞些偷鸡摸狗之事,平日里谁家丢了东西,找不见骂两句也罢,谁曾想,这次他们做出了谋害人命的事……大人,求大人主持公道。”

姜奎说着双膝跪下,黎清和王洪氏以及身后村民也一并跪下来。姜奎转身看了一眼黎清,戳了她一下。

黎清跪下那一刻便低下了头,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大人,就是这两个人,在小妇人丈夫刚死后,企图霸占我家家产以及和小妇人,就在昨日,小妇人与婆婆二人到县城贸布,这两个人竟然迷晕了小妇人和邻居的儿子,要将他们卖掉,这件事十里塘全村可以作证。”

“大人,刚刚姜黎氏所言,句句属实,小妇人就是她的邻居王洪氏,被迷晕拐走的还有我儿子,大人,求大人务必要严惩这两个杀千刀的腌臜货。”王洪氏自然不是黎清那般会演,她是真真切切的怨恨这张三和张六。

“张三张六,还不从实招来!”苏徐宁不愧为官家县令,坐堂气势十足,这句喊出来,颇有当年看过的包拯气势。

苏徐宁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混球,乐旭县走的一直是清风孝子路线,忽然来两颗耗子屎扰乱一锅汤,着实过分。

张三和张六虽是见过一些世面,可骨子里的耗子属性并没有消失,见到这样的场面,内心虚的一比。

“大大……人,小民冤枉啊,他们血口喷人,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成了众矢之的,分明是他们不想让我们住破庙了,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请大人明鉴。”

张六鼓起勇气说道。

为何张三不说话?张三一天一夜没吃饭,身子扛不住,现在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你胡说,是我们是跟着桑神娘娘的指示捉住你们的,两个孩子是我们亲手抱出来的,还敢狡辩。”孙二叔说完,对堂上的苏徐宁道:“昨晚桑神娘娘显灵了大人,那漫天的华彩,整耳欲聋的声响,可厉害了,只可惜小民没看到桑神真面目。”

苏徐宁一听便来了兴趣,蚕神和桑神是锦州乃至整个天齐朝都供奉的两尊大神,每年不仅仅是百姓,连官家都要祭祀的。

“所以,这两人是在桑神面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连桑神都看不过了!”苏徐宁走下来,一边嘴里念着“福啊,大福!”,一边将姜奎几人扶起来。

“你们两个是孩子的母亲?”苏徐宁问。黎清和王洪氏点头。

“你们的孩子定然是有福之人,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哈哈哈,天耀我乐旭,天耀我锦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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