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想了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你女儿穿剩下的衣服送我二套。” “好。”钱老板一口答应。
接下去,两人默默地将饭菜全吃完,钱老板还主动收拾了碗筷,扔在了后面靠墙、用铁链条锁起来的手推车里:“早点回去休息。”
钱老板的车在一个附近老破小的小区内,这样停车费比商务楼地下停车场便宜很多。
是一辆四五成新、后面有加长储物的家用轿车。平时买菜、送货应该都是这辆车,天天开、也不知道多久没清洗了,坐在里面一股子怪味。
钱老板不自然地打开了少许窗,又加大了暖空调。
车开到了一个小区内,停在了露天停车位上。不要说,车不怎么样,房子倒是不错,是商品房。
希宁环顾了一周,吐出的气带着白雾:“买的还是租的?”
“买的。”钱老板在前面领路:“二年前买的,那时已经赚了点钱,房价也跌了几年了,正好老房子拆迁,贴了点钱买了这里。幸好坐牢,出来后再赚的钱,如果买早几年,要亏一百来万,还要贷款。”
坐电梯上了楼,钱老板手指按在密码锁上面,打开门后进去,打开了灯,继续往里走。
房间不算凌乱,但很多地方都积了不少灰。一看就知道,只是回来睡一觉,还不经常打扫。
这套二房一厅的房子,钱老板打开侧卧的门,开了灯:“你就住在我闺女房间里,柜子里的衣服随便拿,她需要的都带走了,留下的我没扔,都是挺贵买来的,说不定哪天她又想穿了。”
是个省吃俭用的,自己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却对自己的女儿好得不得了。但凡任务能落到这种人家女儿的身上,就好做太多。用不着还为钱发愁,可怜的自己,兜里的钱,大部分都是今天自己赚的。
房间放着一张单人床,旁边是衣柜,还有放着电脑的书桌,床上铺着一层床单,生怕落灰,钱老板伸手拉去床单,下面褥子被子都齐全。
希宁点了点头:“我要洗澡,谁先洗?”
钱老板往外走:“我先洗,你们女孩子洗起来很慢。”
确实很慢,不是她洗澡速度慢,而是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又加上平时吃的都是生蒜头,出的汗都是臭味。
没办法,如果要洗澡,需要打水烧水,再倒进大木盆。在没有暖气的土墙房间里,洗一次澡非常麻烦,还容易受凉生病,导致当地人都很难注重卫生习惯。
洗了足足半小时,这才感觉把浑身的老垢给搓干净。
伸手将满是雾水的镜子抹了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大饼脸、五官较平,小眼睛、塌鼻梁,妥妥的路人甲。两颊还因长期在寒风吹,被冻得通红,有少许疹子。哪怕十八九岁无丑妇的年龄,也漂亮不起来。
头发倒是挺粗黑的,可为了方便,被身主的妈,每隔半年用剪刀,“喀嚓喀嚓”剪到肩膀这里,够用皮筋扎起来的长度。
这外貌确实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再早早嫁人,过了三五年,成了二三个孩子的大妈,老得就象四十多岁,那样子就跟村里其他大婶大妈一样。平板黑黄的大脸盘子上,皱纹多点少点罢了。
就这样还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赫赫。除了被男人压着当生育工具之外,没任何用处。
收拾完,她擦着头发走出去,钱老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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