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也不曾忘了我的,你心里也一直还是有我的!”他笑着,轻抚着她的发梢。

“你点吧!”杨迢从下车到现在仍旧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递过来的菜单,淡淡地对他道。

“好!”他笑着开始了点菜,时不时问一句她,“可以吗?”

她只点头,反正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加上她真的不挑食了的。可以说,她现在很好养的,真的挺好养的吧。

“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吧!”她刚一起身,他也就立即紧张地跟着起身,“那个,我也去……”

她“哼”笑了一声:“我不会跑的,再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你放心就好了。”

“真的吗?”

她笑了,看着他那略微有些傻傻的样子,那副生怕她跑了的样子。

“嗯好,我等你!”

她微点头,恍恍地走到了洗手间,拧了半天水龙头都没有水,看了看身边的人才知道这是感应的,将手靠近,水流哗哗直下,这水的温度比她住处的水温温和了不少呢!

她伸出双手捧了一捧温水浇洒在了面颊之上,继而用湿润的双手紧贴着湿润的面颊良久:杨迢,你清醒点儿。

也许是真饿了,她其实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的,早饭来不及,午饭错过了,就等着回家凑合一顿的。

“我还怕不合你胃口呢!”

画风一转,杨迢已经全然顾不了形象了的,这家店的菜的口味也还是不错的,她恨不得端起盘子来吃,一口接一口地噎在嘴里,噎得眼睛红红的,噎得手指贴着喉咙一阵剧烈咳嗽。

“慢点儿,我叫服务员加杯水吧!”

她摇着头,极力地摇着脑袋,还好这里一桌一桌的中间有隔扇。

“我去!”

“别去!”她叫道,随即单手捂住了嘴,眼圈咳得越来越红了。

他悉心地坐到了她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俯身在垃圾桶旁吐了起来。

“怎么了?”他拿纸替她擦着嘴。

她蹙眉偏过头去,软塌塌地靠在了他身上,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

她纵着眉头,无力地闭上了双眼,轻声道:“没事,让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好好地吃饭怎么会这样呢?我送你去医院!”他以有些焦急地口吻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的,我就是刚才吃得太急了,噎住了。不好意思,好好地吃顿饭倒你胃口了!”她直坐起身,带着歉意的笑道。

“没有没有,看着你我就有胃口的,真的!”他像是要急切地证明什么一样拿起她方才用过的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我大学刚毕业出来的时候就天天吃盒饭,也是吃到了吐的,这没什么的,真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傻的,怎么越大越傻了啊!”她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也对他笑了。

“哪有啊?!傻吗?”他捧着她的脸颊,轻抵着她的额头道,“明明傻的是你吧,有时候跟你说话,你就只会啊,哦,嗯的,实在是傻得气人!”

她动了动嘴,却没有出声“那只是因为我心情不好的”。

回去的路上,一切如常,主副驾驶的座位紧紧连在了一起,他单手揽着她的肩,她轻靠在他的肩头。

“看电影吗?”

“啊?现在吗?很晚了吧!”

“对啊,就是现在,短一点儿的,够在回去的路上就可以了,适合情侣看的爱情片!”

杨迢还纳闷呢,车内的灯光即刻开始转变,眼前屏幕之上开始了一个不知名的电影,欧美风范,开放画面很是清晰,立体感很强。

“你能看得懂吗?”杨迢笑道。

“有字幕的啊,这些都是舒浩设置的,我也不很清楚的!”

她慵懒地眯着眼看着屏幕,看着看着便就红着脸清醒了过来,欧美画风太过开放,一言不合便就露骨地上了床,她不是没看过,只是旁边还有个男人同她一起看着。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跳疾速,亦或许是她自己的心跳加了快。

“迢迢,你有没有过?”他攒紧她的手突然问道。

“你都有孩子了的,还问这些干什么?”她低着头道。

“我……其实不爱她的,她也不爱我的,我和她也都是觉得自己到了结婚的年纪,双方条件都还不错,被催急了才在一起的!”

“那也在一起了,有了孩子,你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她缓缓坐直身子道。

“你是介意这个的吗?我可以跟她离婚的,我可以的…!”他逞强似地说道。

“我…不用,你不用这样的,我不适合做妻子,真的挺不适合的,再者我也不会的,更不会想要去做一个拆散别人家庭的坏女人。谢谢你对我的好,真的很感谢,希望你能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她的手被他握得太紧,抽也抽不回来了。

“那我不离婚,你会继续同我在一起的吗?”

“你就是想要我的吗?”她抬眸平静地问道。

他什么都不说地吻上了她的唇,仿若想要将她吞噬掉一样。

“你真的只想要这样的吗?”她最后问了他一句。

“我爱你,我想要你!我后悔我那时为什么连吻都不敢吻你一下的,我们之间还有好多事都没做的。”

“那做完就结束吧!”她淡淡道,“你若是今晚不用回去的话,就在我家过夜吧!”

“我先去洗澡!”回到家,她轻推开他道,他才肯放了她。

哗啦啦的温水从她身上淋贱到了狭小的地面之上,她低眸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站在那儿想了好久好久,久到里面已经全然弥漫着满满的白雾,她有些透不过气地晕眩,才关了水,和上睡衣,开始风干头发,吹风机的噪声大得遮蔽住了她的思想。停下来的那一刻,突然间世界就安静了,让她仿若从一场梦中恋恋不舍地醒过来了一样,而那场梦太长太长,长到她已经不记得她是谁,她要干什么了。

“迢迢,好了吗?”

“马,马上!”她踟躇着半天仍是没有开门。

“我也没有非要那样的意思,今天是我逾距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马上走的。”

她抬眸看着门外的那抹影子,愣愣地。

他继续道:“有事只要你吭一声,我的电话给你放在桌上了,你记一下就好了!你一个人不容易的,我看你在这儿好像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的。你不愿意,我以后也不太方便来打扰你,所以你有事一定要记得联系我啊,我一直都在的,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

她紧闭双眸,轻咬着手臂,一声不吭着。

“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他看着里面那个怡然不动的影子道,微微叹口气,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记得锁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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