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这人就是这样,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我又怎么样?我喜欢你就好了啊。”

北爱又哭了,被华延紧紧抱着,使劲捶打着他的后背,看到他的脖子上好像有些怪的东西,一时好奇轻抚他的肩膀,好像有些怪怪的,不像是蚊子咬的:“这里红了,真奇怪……被蚊子咬了吗?”

华延扭过头,看不到自己的脖子,整了整衣领掩住脖子上的吻痕,不一会脖子上的吻痕又显露出来。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北爱一直和华延说这四个字,华延想过把北爱的身份证藏起来,她天真的模样让他放弃了这种想法。也许是因为她太小了,他狠不下心破坏这份单纯的美好,看着她,抱着她,宠着她,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令他越抱越紧,想要看着她慢慢长大。

“小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华延握起北爱的手,北爱回过头,宽大的房间里真的只有一张床两个枕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这样轻易放过她。门,被轻轻关上。

“小孩,你会开车吗?”

华延打开车门抱北爱坐进去,北爱摸了摸方向盘,带着哭腔的声音依旧怯生生的:“我还不到年龄考驾照。”

“小孩,我等你长大,等你十八岁我教你开车,这台车送给你。”

北爱疑惑地看着华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个男人笑了:“因为……因为……不为什么……”

车子从市区开到小镇的山脚下,北爱抬起头,半山之间矗立的别墅庄严而肃穆,就如他一样生来骄傲。

“小爱,以后如果你在横店拍戏就住在这里,钥匙给你,拍完戏打我电话我开车送你回来。”

华延把一串钥匙放到北爱手心里,北爱眨眨眼,真的能用这串钥匙打开这栋三层别墅的门,却愣在门口不敢踏出脚步,唯恐踩脏了金光闪闪的地板,诚惶诚恐的小心脏越跳越快。

“我不要进去……我要回家……”北爱转身就跑,顷刻之间被华延拉了回来,她永远也摆脱不了他有力的手臂。

华延有点不耐烦了,北爱谨慎地打量着华延,这个男人好像生气了,这个单纯的孩子还说:“你不是好人……”

“老子刚才像圣诞老人一样发钱给你,你现在和我说我不是好人?你敢不敢再说一句你想回家?”

空气安静下来,北爱闭上嘴巴,什么也不敢说了,更不敢挣脱华延的手。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他自己都忘了。

“还跑不跑?”

“不跑了……”北爱的声音颤抖着,害怕华延随时会吃了自己,被华延推着进别墅里,大门被重重摔上。

“黎北爱,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是我的,你拿了我的钱就要听我的话。”

“那……那我把钱还给你……好不好……”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向圣诞老人一样发钱给她,原来一切得到都是要失去。她想把银行卡还给他,他看也不看一眼,几万块钱他根本看不到,他只看到了她的身体。

“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不是。”这个孩子坚决地说。这个智商太高的男人想了想,声音变得温柔,像骗小孩子一样随口一说:“小孩,不要闹,听话,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你需要多少?开个价。”

开价?难道要把自己卖了?她比他还要机灵,她不是那么好哄的,而他决定了要宠她到很久很久以后:“小孩,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有六个房间,你选一个。”

“我要回家。”

“小爱,你真的想回家?你甘心就这样两手空空回去见你爸爸妈妈吗?你十五岁了,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你父母减轻负担吗?我能够给你找最好的资源让你演最好的角色賺最多的钱,我有钱。”

“可是……我想回家……”北爱就快要哭出来了,跪下来拉扯着华延的裤子,“我求你……让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妈妈了……”

华延愣住了,俯下身扶着北爱起来,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他,也许以后会知道以前的事情,可他从来不敢打她。

“好,小爱,我送你回家。”

“真的?”北爱抬起头,对华延粲然一笑,像一朵小小的向日葵盛开在他心里。

“嗯,带着合同去,让你妈妈看着你签约,这样公平了吗?”

“签约?”

“对,签约八年,以后你就是我公司的人,6:4的分成,你能接受吗?比如,如果你主演一部电视剧,片酬是两千万,你会得到一千二百万。”

“剩下八百万呢?为什么我要给你八百万?八年那么长,我为什么要替你賺钱?”

“这是圈里的规矩,娱乐圈里新人一大把,就算没有报酬也有人愿意倒贴,你还是个孩子,你不知道,很少人能够拿到上千万片酬,你是个新人,六四开是我倒贴钱给你的,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已经被人卖了。”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我才不是小孩,我是小爱。”

“小爱。”华延轻声说,北爱安静下来,好像他是世界上第一个叫她小爱的人,她的妈妈都没有这样叫过她,她十五年来第一次听到的这么温柔的声音。

“如果你嫌得太少,我给你钱,我有钱我养你,但是合同上最多只能6:4,多了我没有办法向我爸爸交待,我爸爸会骂我。”

“你爸爸是谁?”

“我爸爸是公司董事长,我是首席执行官,我不是骗子,我想给你钱我看着你长大我想养你我想你长大以后当我女朋友,我等你五年,等你到了二十岁就是我女朋友。”

北爱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上下的华延会是一间庞大的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其实他想说,等她长大一点,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就能和她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他对每一个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唯独她是例外。

“小爱,我送你回家吧,顺便带些礼物拜访阿姨。”

可北爱依然不敢相信华延,华延再次伸出手,北爱慌忙躲到一边:“不许摸我的头,你又想摸我的头,讨厌……”

“我……看着……觉得你可爱,就想抱着你……小爱,过来,让我抱抱,小爱,小爱,过来。”华延张开双臂,北爱犹豫着,不敢走近华延。他却离她越来越近,一次次把她拥入怀中。

渐渐地,北爱不那么怕华延了。华延跑上二楼在房间里不知道找些什么,北爱站在门口不敢走进去,尤其害怕他的那张床。

“小爱,我问你,阿姨喜不喜欢钻石项链?”

“不喜欢,谢谢你,不用了,我要回家。”

“不要急,我想想带什么礼物给阿姨……”

华延在偌大的房间里走了一圈,可惜他柜子里的粉色长裙床上的香水指甲油床底下的高跟鞋都不能当作礼物送给上了年纪的女人。

等到他反应过来,她不见了。

“小爱……”华延打开窗户,北爱已经跑远了,背着书包的背影忽的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

华延望望房间,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心形合影,他和他的女朋友们,刚才他忘了。

如黄金雕砌的偌大奢华的房间,死一般沉寂,房门被轻轻关上,五月的朝阳撒在冰冷的地板上,地板上没有汗水,残留着她的泪水。

北爱越跑越快,忘了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树木,直到累得摔倒在地磕破膝盖,雨后的山林湿漉漉的,鲜红的血从膝盖流出来慢慢慢慢染红了潮湿的地面。

“啊……”北爱找不到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忍着痛瘸着脚在阴暗潮湿的森林里乱走,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孩子般的哭声若有若无,华延叫住周围的保镖,细细聆听哭声的来源,是从山顶传来的。

“快上去找……”华延忘了自己穿着皮鞋,一脚踏上泥泞的石梯,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回过头看着层层石梯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她从山下摔下来,他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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