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蔚云看完信,也不禁的跟着笑了起来。
信是栗父的大弟子关游写来的。关游从小跟着栗父习武,几年前参军,在一年多前对赤戎之战中,杀敌勇猛,立了一些功劳,现在升为军中一名百夫长。
关游信中说的是几日前在耿州北赤戎士兵侵犯十几名女子的事情。当时原主杀了两名赤戎士兵,被前来营救的境安军一位骑兵营副将看见,得知是威远社人,回到军中对下面的士兵夸赞了原主一番。
关游觉得这也是威远社的骄傲,便写信给栗父,此信大半内容也是在夸赞原主。
栗母跟着也看完信,拉着她坐下,笑呵呵着道:“没想到我们女儿能得副将军褒奖,可真的是荣幸。”
“那是!”栗父拍着桌子哈哈哈的大笑,“我早就说过女儿家习武也是好的,不仅强身健体,遇到危险就是比那些手不能提二两的姑娘更能自保,以前境安军骑兵营的正将军不就是女子……”
栗蔚云脑中轰的一声如山崩,身子猛然的一颤,捏着信的手攥的指节泛白,微微的颤抖,面如死灰,眼神涣散,栗父下面说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再听进去。
栗母瞧见身边女儿模样,吓得忙抓着她的手,感到女儿十指冰凉发抖,她顿时慌了神,“云儿,怎么了?”
栗父也被惊到,起身走到跟前。
栗蔚云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脸惊惧担忧的栗母和好似做错了事情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栗父,目光慢慢变得温和。
“没,没什么。”
她避开栗母关怀的目光,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竟然已经被她攥的皱巴巴,她轻轻地展平,然后折好放回信封递给栗父,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
“的确是好消息。”
栗父也看出来这笑容的牵强,皮笑肉不笑,没有一丝的喜悦。
栗母狠狠的瞪了栗父一眼,怪他多话,然后便拿起筷子递到她手里笑着岔开话题:“咱们不说那个了,先吃饭,你今日出门一天定然累的,要多吃点。”
栗蔚云嗯的应了一声。
一顿饭栗父栗母不断地催着她吃菜,栗母更是拼命的朝她碗里夹菜,念念叨叨的和她说话。
她的勉强了吃了一些,也没吃出什么滋味来。
用晚饭,她也没有多陪栗父栗母便回去了。
栗母瞧着她精神不好,送她回房间,被她拒绝。栗母也不敢坚持,心疼的看着女儿出了小院子,回头便是捶打栗父几拳骂道:“好好的,你提那女将军做什么?”
栗父心里头惭愧,却也觉得委屈:“咱们女儿一直不都崇拜女将军,哪一次说起来不是兴奋的不得了。我哪里知道这得了失忆症就……就这样了。”
栗母再次的捶了栗父一拳:“若是女儿有个什么差池,我饶不了你。”心里头不放心女儿,还是在后面悄悄的跟了过去。
栗蔚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让婢女上前伺候洗漱。
栗母进房后,瞧着她坐在梳妆台前面色暗沉,准备安慰两句,女儿先开了口。
“阿娘,我没事的,用饭的时候脑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失了神而已。”她笑着道。
栗母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是没了刚刚饭桌上魂不守舍的模样,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她从婢女的手中接过梳子给栗蔚云梳头,叹着气道:“都是这失忆症惹来的,明个娘从新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不用,其实女儿身体是没事的,不记得事就不记得吧。”顿了下,她又扭头看着栗母的眼睛玩笑的道,“阿娘让我记得事了,就不怕我再闹着去参加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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