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东西,是好,看怎么交易,如社会的走向,不在个什么标签或头衔就如实。显然麦先生县长一职的来之不易,到头来,还是被水凅了纸。三年又四个月,一封告密信,因“言”免职。起因是麦先生身边多了一位年青、文化、书香气质的女职员相伴,如影随形,一浪漫,男人的根因一度搁浅,在酒和女人的缠绵滋润下一发而不可收拾。事发,乡村的原配夫人兜翻了底。感情的事,一但破裂走到了头,谁劝都不会还在一个锅里过日子,何况是一件曾经指腹为婚的产物。
省府也是讲清廉为政的地方,县长一缺,颇多眼热。古人有为官写照之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麦先生笑纳,时过境迁,没有赶上那个好的时光。内疚。虽说做官只为,出则舆马,入则高升,堂上一呼,万民称诺。当然,做官还有正的一面,但多以说说而已。毕竟尧舜不在。
在现实社会,革命的浪漫主义者为推翻旧制而亡命天涯,被追杀,被坐牢,在被惊恐的余间体味着革命的刺激,而女人和美酒的滋补、慰藉、温暖,支撑着革命者追求理想的继续。试想一下,假如有一天,在一个和平特别的日子里,或者是面临人类走向末日的时间段,一场庄重、肃然、别开生面的见面会,一排溜让逝者曾经染指浪漫后似一块儿抹布丢弃的前夫人,一道恩旨,从新被感召过来,与前升至显赫地位的已故者告别,或炫耀,或回味,或盘点,自然这些前任夫人都会有一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的美好约定,重温浪漫也许就是一件容易被后人理解的事了。
在人生的路上,娶妻纳小多的是,也不乏走一地,宽衣解带吃一吃过水面,唯独麦一骧在休与娶的枝节上让人做了文章。
这个文章仅仅是事发的由头,问题的关键是衙门的修建。历代官吏贪腐的切入点都在水利、河堤、管道、盐、官粮之上,更多的着眼于税与捐上,这个钱好贪。
麦一骧把第一要务放在修建衙门上,犯了“官不修衙”的戒律。就如官不修庙一样,官修庙是对祖上和自家罪恶的救赎。
青藏高原的民族有磕长头一说,磕长头也有一种赎罪的表象。官修庙和藏人磕长头有同一个意思,但罪的含义不一。在上帝、佛及诸神面前,每一个人皆有罪。认知不同,悔与忏的方式也不同,藏人是发自内心的善良,表达的是自己对佛的虔诚,以磕长头的形式,用一体之躯等身量出一条朝圣的路,与信仰有关基督教徒和上帝的代言人牧师隔面诉说,言的是过失大汉民族的人,多以一炷香火钱的祈求保佑,闻过是非而官吏本身就因知罪涉足,出自贪欲,罪与罚一并记录。
官人兴庙是对自身罪恶的洗白。
曾文贤在读史的前提下,曾做过一次欧洲人与亚洲人对行为罪过的简单分析:欧洲人对罪的反省在知罪后可以彻底面壁,如佛家有一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亚洲人对罪的认知则犹抱琵琶半遮面,走的是我行我素,与人类追求的进步趋向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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