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佀寒却没怎么在意北初尘的感受,他伸出手,把迟胭在唇边的汤渍,轻轻抹去。
这么温柔的举动,顿时让迟胭觉得脸上发烫,她只好低下头,一个劲儿的喝碗里的汤,不敢再多看祁佀寒一眼。
将军府别苑。
北初尘端了一碗粥,围着岸笙,略带低声下气的求着说:“岸笙,你就喝一口吧,我可是给你熬了一个下午的……”
然而岸笙只是一直低头整理着手上的药材,根本没有抬头看北初尘一眼。
北初尘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低声劝说:“你就别想着救那个人的嗓子了,等他醒了,总能逼着他写下来的。而且他迟早是要死的,你救他也没用,说不定,他根本就不领你的情呢。”
北初尘知道,在岸笙眼中,只有病者,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他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
可他还是要说:“那个人早晚是要被处死的……”
“那个人不简单。”低着头的岸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听进去了北初尘的话,他突然张口说了一句话。
“当然不简单了,一个人夜闯皇宫,两百多名禁军搜了半个皇宫才找到人的……”北初尘微微叹了口气。
“我说的是那名女子。”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啊?”北初尘急了,指着岸笙指责道,“岸笙我对你这么好,亲自给你煮粥喝,你此时此刻居然在想着一个女人?!”
对于北初尘的叫嚷,岸笙没有再回话,依然低着头,他看着手上的药材,眼底有一抹异样。
看了半响岸笙略有忧郁的眼神,北初尘明白过来,也不再开玩笑了,试问:“你说那个付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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