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的疼痛感刺激着石禹的脑袋,让他只感到自己整个脑袋充满了嗡嗡声,他不得不把双手握成拳头,用着手指关节捂着太阳穴,想减轻这脑袋的疼痛感。
王学斌看到了石禹的异常,转头想叫护士,却听到石禹痛苦的大喊一声,接着一声闷响声,他感到身后什么东西炸裂开来,炽热的液体也溅了他一身。警戒线外的人群像约好了般同时爆发出了尖叫声和呼喊声。
王学斌回过头来,只看到地上石禹瘫倒在地,鲜红的血液从脖子处汩汩往外流着,他感到身上有些异物,低头看了一眼,肩上有一块沾满了黏稠血液的一小块头骨。
王学斌即使身经百战,他还是难忍眼前的场景,他深吸了口气,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套,小心的将肩上的头骨取下来,同时,叫来取证员,将手中的头骨装进密封袋里。
他揉了揉太阳穴,他之所以一直追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让他掌握了信息,
之前已经有了一名死者,脑袋被诡异地扭到了背后,这说明了石禹肯定是碰到过杀手。这样的死法实在太诡异,在他面前实行这样的杀人,更是激起了他内心的挑战欲望。
他恢复冷静,将内心的恐惧压了下去,有条不紊指挥着人进行各种取证。
取证工作进行了不知多久,王学斌也并没有得到什么具体的消息,他坐在车里,将座椅推到后边躺平,头靠着,将车窗仅留一条缝隙,外边的杂音阻挡了不少。
他闭着眼睛,细细回味着今天所进行的工作。
先是第一被害者,就在石禹丈母娘家这一排的中间户,男主的尸体是在卧室被发现的,同床的女主称是凌晨五点起床准备去厕所时才发现的。
女主报警时间为七点十五分,录口供时称见到那场面她昏厥了过去,醒来后才想起打电话,110中心证实过当时她的语气惊慌失措,思绪混乱,最后是接线员安抚后才问清楚了地址。
在现场勘查时王学斌并没有什么头绪,在查看摄像头时,他发现了端倪,每个摄像头都会有一些干扰,这些干扰都会有时间差距。
他通过观察发现,那些干扰源或分开或聚合,给他感觉那些一团团的干扰像“人”一般,只是高清摄像头根本看不清,那些“人”完全不避讳摄像头。
虽然摄像头给在场的人都留下诡异地恐怖感觉,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被害者恐怖的死亡现场,和这个摄像头的干扰及时间,再加上法医所提供的死亡时间,他推断时间应该就是晚上十点左右。
同时根据女主的供词,该被害者是名工程师,具体工作地点属于部队军方,工作单位保密,工作性质保密,工作地点保密。更让他无奈的是女主也受到保护,如果没有部队批文,他也无权将其带走。
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如果是自杀,这样怪异的死亡方式也不像。结合着摄像头所提供的线索,他隐隐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在没有证据情况下,他不能妄自凭借摄像头所提供的线索就下判断。
直到手下给他汇报在案发现场附近,发现醉汉,才有了开始的一幕。
残忍的手段,同样的惨死,唯一不同的是时间,还有,为什么偏偏发现石禹的时候,他却在摄像头的死角?他看过了摄像头,石禹所说的时间没有差错,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走出摄像头范围之后,没有再出现在摄像头里。同样的,干扰物也没有再出现。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或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学斌想着,外边响起一阵一阵的分贝极大的车鸣声,他坐了起来,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开道,车后两辆军用卡车停着,士兵从车后不停跳下来,他们迅速包围着现场,同时有个军人跟他的手下交谈后,向他望了过来。
王学斌感到事情有些转变,他打开车门,向那名军人走了过去,他看到那军人的军衔,少校。
军人伸出手,同他握了握,说道:“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们接手,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王学斌立刻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向上级汇报…”
“不用汇报了,交给我们处理。王队,请将所有资料整理后给我们,从现在开始,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将列为机密,请您同你的下属做好协调工作。”少校打断了王学斌。
看来早有准备,果然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王学斌想着,同时说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那能否结案后将结果通汇我一下?”
“不能。”少校直接拒绝道。
“好吧。”王学斌摊着手,他回头吩咐着手下,所有事情交代完后,他同少校握了握手,带着所有办案人员撤离了现场。
回刑侦大队路上,他坐后座若无其事的将手伸向裤口袋里,摸了摸口袋里静静躺着的盘,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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