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阴云密布。

李家小院中挂满了白绫,气氛格外的诡异。

院内主屋大门敞开着,时不时有未烧完的灰烬随风飞出。

屋内设有灵堂,但是灵堂之上却无棺材,只有一张黑白的遗像在桌子前,略显单薄。

“爷爷,您这一辈子没过上好日子,在下边一定要好好享受!害死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李康双眼通红,几度凝噎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一周前与他相依为命的爷爷,被车撞死。

而酒驾的撞死他爷爷的纨绔子弟,竟然在三天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拘留室,屁事没有,连驾照都没吊销。

当时某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给李家几人开出的优厚的和解金额。

条件便是李家人把这事大事化小,甚至连老爷子的死因都要隐瞒。

李康不服,他一定要讨一个结果,让撞死爷爷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样的抗争,换来的是叔伯的谩骂,黑白两路人的敲打和威胁。

甚至连自己爷爷都被以尸检为由,扣在了医院。

他心里很明白,这是撞死他爷爷那家人的要挟手段。

要求他强行接受那七位数的天价赔偿,不再闹事。

要不然自己爷爷将会无限期扣在那冰冷的太平间,不得入土为安。

可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爷爷带着冤屈下葬。

哐!大门被用力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年近四十的肥胖女人带着身材高大的汉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这里不欢迎你们!”李康冷眼说道。

来人是他三婶刘金花和堂哥李刚,也是他爷爷这一脉,唯一还在平安湾的一家。

“狗杂种,要不是你,死不与那家有钱人和解,到处闹事上访,那老东西的赔偿金早下来了!”肥胖的刘金花,叉着水桶粗细的腰间,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厉声说道,那涂着廉价口红的大嘴,如同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生吞了他一般。

李康不理对方,一张张的往盆里扔着纸钱。

刘金花身后的李刚见状,冷哼一声。

上前两步抬脚把李康的手,踩在还有余烬的铝盆中,滚烫的铝盆和皮肉接触,发出滋啦啦的响声。

“求我!求我我就抬脚!”李刚看着龇牙咧嘴的李康,有些斗鸡眼的小眼睛更加聚焦,得意的笑道。

老头子没走之前,一直在他面前说李康学习有多好,多么优秀,让他很是不爽。

尤其他暗恋的刘嘉琦,竟然喜欢这个瘦小的李康,更让他妒火中烧。

“你不配!杂种!”李康死死的盯着对方,忍着手上传来的灼痛感,咬牙骂道。

啪刘金花上前一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嘴角顿时流出鲜血。

“老东西死了,没人会护着你了,还敢骂我儿子,我打烂你这张嘴!”她得理不挠人,张牙舞爪的攻击李康。

不一会儿,李康的衣服,被泼妇刘金花撕扯的衣衫褴褛,浑身更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道子。

“这个杂种,本来就不算李家人,是他生的野种,要不是咱们老李家收养早该死了,他竟然不知道感恩,妨碍咱们发财。”李刚幸灾乐祸的松开脚,慢悠悠的说道。

“对的,对的,狗杂种你不知道吧,你爸烂赌死的早,你就是个浪货,不知道勾引哪个野男人才有的你,生了你她倒跑了,老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用应该给俺们家的养老金,全养这杂种了,到时候让他把赔偿的钱拿出来,补偿俺们。”刘金花闻言接着话茬恶毒嘲笑道。

“去死吧!”原本被打也无动于衷的李康,嘶吼一声,暴起用头顶向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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