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双手大张,手背上血管暴起,如蚯蚓爬行。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这力量已经是让他承受不住了。他双腿屈膝,如野兽般低吼一声,猛地一弹,整个人如猛虎般扑了过来。
来者气势凶猛,陈严凝神以对。胡万此时只剩下了野兽般的战斗本能,他两手猛然合拍,带起空气呜呜怪叫,气势惊人。陈严一心想试试对方此时的力量,便调动真气撑起双手硬挡他这一击。
两人手臂甫一接触,陈严便觉着对方两条手臂如精铁一般,他暗道一声不好,立时转换对策,双手一转,卸去来力。胡万屈指成抓,猛地抓下,陈严此时已不敢用肉身硬接,转手取刀,与胡万两爪硬拼一记。
一股大力自刀身传来,陈严不由得后退几步,胡万双手手指鲜血长流,他浑然不顾,再次追上如疯虎一般,拳脚并用对着陈严一阵猛攻。
陈严使动短刀,在身体周围舞出一片刀网,将全身牢牢护住。胡万的拳脚尽数落在他的短刀之上,那短刀沉重厚实,用来防御拳脚正好不过。
胡万在本能之下出招,便毫无章法可言,陈严一边舞刀一边暗自观察。过了一会,胡万攻势变缓,陈严趁此良机,将手中短刀掷出,正中对方面门。胡万被短刀击中,不由得向后仰去,此时他双手大张,露出胸腹好大一个破绽。陈严吐气开声,真气行遍周身,连环八击倾力而出。
“砰”的一声,八拳尽数打在胡万左胸,喀喀喀喀声中,胸骨尽碎。胡万倒飞出去,脖子一扬喷出一口鲜血。他身边的红光散去,眼中的光圈消失,瞳星亦是不复存在,眼中流下了两道鲜血来。
星爆后的武者死相极为凄惨,他们浑身无力,眼睁睁感受着全身经脉在一刻钟之内慢慢碎裂,这感觉痛苦至极,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他瘫在地上,圆睁着双目死死盯着陈严,陈严走了过去,与他对视片刻。胡万抓住陈严双腿,咬牙切齿地试图顺着陈严双腿向上爬。陈严摇摇头,一拳打在他心口,真气注入,震断了他的心脉。胡万掙动几下,眼中神采渐渐熄灭,头一歪,死了。
陈严拖着胡万的尸体扔下悬崖,与刘大屁股的碎肉作伴去了,今天在完全清醒下杀了个人,他心里百感交集,已是无心修炼,便径直下山而去。
胡万死了,却没人来找陈严问一问,或许众人认为陈严绝无可能对胡万怎样吧。对陈严来说,这就是好事。而经过这一战,陈严对自己的实力终于有了底。以往他一直担心自己若是修出一星,被山贼们发现了该如何应对。而由此看来,他修成一星后,即使在涂二疤手下只怕也完全可以应对。
天气越来越热,葫盘山漫山遍野都被蝉鸣淹没,陈严一日一日修炼,他的真气刀法慢慢长进。胡飞来取笑过陈严几次,不过也没怎么样他。但盛一鸣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有一天陈严发现他咳出了血。陈严问他,他只是沉默不语。陈严知道他脾气就是如此,也不再过问,他从没经历过这种事,也没有主意,只能眼睁睁看着盛一鸣越来越弱下去。
热浪渐渐退去,炎炎夏日终于过去,秋天慢慢走近。有一天,树上的叶儿突然黄了,秋风萧瑟地吹了起来,又是一年的深秋到来,一转眼,陈严在山寨里已经过了一年。
陈严坐在院子里,抬头呆呆望着天上的白云,今天天气很好,盛一鸣在院里晒着太阳,他哑着嗓子说道“你今天决定要冲击一星了吗?”
陈严点点头,回道“是啊,一年了,我的丹田终于蓄满了真气,是时候冲击一星了。”
盛一鸣咳嗽几声,摸出黑色小瓶喝了一口,咳嗽却未能止住,陈严连忙起身过去轻轻拍他的背。盛一鸣又咳了几声,终于止住咳嗽,说道“很好,很好,我现在身体不好,今天晚上帮不了你什么,你只有靠自己了。”
陈严淡淡说道“老爹放心,我很有把握,等我成功了,我带你下山,去看看大夫吧!”
盛一鸣道“人老了就是这样,我不碍事。”
陈严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谷外有人喊他“陈严,陈严,出来!”那人说着进了山谷,陈严抬眼一看,原来是涂二疤。
涂二疤今天穿了一件火红色的武袍,整个人似乎仔细收拾过,他的脸上刮干净了,头发胡子梳得整整齐齐,显得他一脸精神,他说道“小子,快点收拾收拾干净,老子带你下山,记得带上你那把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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