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家里本也不算很穷,甚至还有两间大瓦房,且父母都是识字的,在村民眼中那都是读书人,了不得,但奈何原身母亲生了张溱后便伤了身子,接着父亲也染上了重病,日日都需要药材治疗,这个年代药材都金贵着,就是普通风寒一帖药都是二钱银子,更何况是张家二老的病,不过两年时间就去了大半的家底,家里能当的能卖的基本都换成了钱治病,就连大瓦房都贱卖了就剩下了两间土胚房住人。
原身那会已经懂事,张家父母都缠绵病榻,弟弟又年纪尚幼少不更事,抓药的活计就落在了她身上,一来二去的倒是和药店掌柜的混了个脸熟,掌柜的怜惜她年幼可怜,得空教了她一些药理,让她可以自己去采摘些药材,虽卖不了多少钱,但好歹也能省些银子下来。
一边种着二亩薄地一边采药,如此过了这么许多年,几乎可以说是原身一力撑起的这个家,两年前张母终究没熬过去撒手人寰,张父也在前些日子病去,一家人就只剩下了她和张溱相依为命,可前两日那王二柱见她模样不错,竟是起了想要将她卖给镇上薛家二子薛金宝做填房的心思,她不同意之下还企图辱她清白以此要挟,原身绝望之下想到了投河自尽,以此结束这一生。
然后,然后就是她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向来睚眦必报,原身一生坎坷不顺,还有小人作祟害得她没了性命,老天既让她代替她活在这个世界那就说明她命不该绝,记忆里原身临死时除了满心绝望还有对唯一弟弟的愧疚和牵挂,她会让某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也会让张溱过上原身期望的好日子。
想到这,张箬勾唇露出一丝笑意,今日算是小小的报了一个仇,那王二柱若识趣些今后按照契约上所书的做到,她也不会做的太过分,但若是还打着别的心思,那可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偏头看了眼身旁熟睡的张溱,张箬泛着冷意的眸子渐渐柔和,替他掖了掖被角后自己也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晌午过后才醒,张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破败的房间让她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穿越了,成了个带着弟弟的小农女。
一想到弟弟她马上看向身旁,凉透的被褥昭示着人已经离开很久,当下心中一跳赶忙穿好衣裳去寻张溱,才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小小一个的张溱端着一个空碗正小心翼翼的关上隔壁屋子的门。
“溱儿?你在做什么?”张箬又是一愣,被她点名的张溱抬头看了她一眼露齿傻笑道:“姐姐,他病了,饿,要吃饭。”
经他一提张箬这才想到昨儿个夜里屋子里还有个病患,只是那人叫她一看到就手痒痒恨不得给他扎两针下去,再扔到那湖里让他自生自灭去。
瞅了眼碗里,张箬撇撇嘴道:“给他吃的什么?米粥?”
张溱点点头,秀气的小脸上挂着傻笑,给张箬看的那叫一个气,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碗推门闯了进去,还没等看清屋里什么情况就被一个巨型东西给死死抱住,力道之大差点没给她勒断气了。
“哗啦!”碗被撞到地上摔个粉碎。
“娘!”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嘶哑,语气却如孩童般的撒娇,脑袋不住在张箬脖颈间使劲蹭着,活脱脱一个大型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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