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泰举起石头,正准备怒砸华福禄,忽然瞧见一人影,如闪电一般,由自己的身旁快速掠过,只感觉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噗通”仰面栽了下去,“咕咚”巨石落下,只闻听“啊呀”地一声惨叫,反倒把自己个儿砸了个脑浆迸裂,万朵桃花开。

且说这时,华福禄瘫坐在坑底闭眼等死,忽闻听到由上头传来郑贼的惨叫声,睁眼一瞧,自己尚在阳世,心中甚是惊疑,喃喃道:“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头往上一瞧,见到楚平正蹲在洞口处,瞧着自己发笑:“怎么样?没吓坏你吧?”

华福禄惊喜万分,激动地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笑道:“大侠,是你救了我?”

“不错!”楚平笑了笑道:“我杀死蒋贼之后,见到你独自一个人前去追赶郑贼,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故而特意跟了过来。刚来到此,正好瞧见你遇险,我略施手段,打发郑贼到他姥姥家去了。”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多谢了!”华福禄拜谢连连。

“好了!少跟我在这里假客套了!我还是赶紧地,把你拉上来罢!”解下郑贼的衣带,摘取一截青藤,扭作一处,将绳端丢入坑中,喝道:“唉!下面的小子,听仔细喽,你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好的!俺知道咧!”华福禄答应道,顺手抓过绳子来,楚平用力往上拽,华福禄则由坑内往上攀爬。爬到一半,手一软,“噗通”又掉落下来,“哎呦”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他自己挨了摔不打紧,害得楚平险些栽倒在地上,一跺脚,朝坑内埋怨道:“唉!我说你小子怎么搞得?怎么连根绳子也抓不住哇?还想上来不?”

华福禄羞愧不已,由坑内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朝上头喊道:“不好意思了,大侠!只怪小的刚刚死里逃生,吓得手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所以才……

实在是对不住啊!”

楚平也不再与他计较,摇了摇头,说道:“哎呀,好了!省点力气吧!来!我再拉你一把,别着急,慢慢来!肯定能爬上来的。”

“多谢!”

二人齐心协力,费了大半天的工夫,华福禄终于由坑中爬了出来,“咕咚”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喘如牛:“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

楚平脸不红,气不喘,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怎么?才折腾这么一小会儿,就把你累成了这副怂德行。我问你,刚才追赶贼人的劲头呢?都跑到哪儿去了?”

华福禄羞得面红过耳,连连摆手道:“咳!别提了!没有死在这恶贼的手里,俺已经很知足了。大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呐!”言罢,倒头又拜。

楚平见状,快步上前,扶他起来,说道:“好了!别再谢了!休息够了没?若是休息够了,咱还是赶紧回去要紧!”

华福禄摆了摆手,笑道:“俺没事,正好可以赶路的。”

“那就好!”楚平将郑泰的死尸丢入坑中,取过泥土石块草草掩埋好,二人一齐返回湣水河畔。

见到他二人赶了回来,隐香村村长快步迎上前去,问道:“怎么样?那畜生,他死了没?”

楚平笑道:“大叔尽可放心,那恶贼已经自食恶果!”

“那就好!”回过头来,瞪了华福禄一眼,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子!没事吧你?”

闻听这话,华福禄心中愧疚不已,眼泪“噗噗”地直往外冒,“扑通”一声跪倒在村长的跟前,忏悔道:“发叔,实在是对不起,我,我做了许多的错事,害苦了乡亲们,真是对不起呀!”言罢,磕头不止。

村长弯下腰来,扶他起身,笑了笑道:“好了,小华子,一切的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你的遭遇,发叔我也全都知道了,所以呢,以前发生的一切,也不能全都怪在你一个人身上,我相信,乡亲们会原谅你的。”

“多谢发叔!”华福禄激动万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来到兄长的尸首前,俯下身去,嚎啕大哭一场。

楚平见他这般痛苦,心中很不是滋味,来到近前,心怀愧疚道:“对不起,华兄弟!由于我考虑不周全,才害得令兄不幸惨死,实在是对不起!”

华福禄勉强止住泪水,颤声道:“楚大侠,这怎么能怪你的?若不是你的到来,恐怕到最后,我弟兄俩都会死在螺蛳岛上,甚至连全村的父老乡亲们,都会遭了殃的。所以说,我不但不会怪你,反而应该感激你才是!”

“多谢!”楚平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些,说道:“华兄弟,请你先节哀,眼下嘛,在下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的,只是不知,华兄弟肯答应否?”

华福禄笑了笑道:“楚大侠客气了,有什么吩咐,请尽管直说便好!”

“那好吧!”楚平施了一礼,说道:“华兄弟,在下想请你作向导,引领我即刻前往螺蛳岛,彻底剿除匪患!”

“好!小的自当尽力!”华福禄欣然应允。

望了他二人一眼,村长说道:“二位,此去岛上,可还需要小老儿做哪些准备工作?究竟需要多少人手陪同前往?”

楚平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大叔!据华兄弟前几日所言,盘踞黑水湖的贼寇总共不过三十几人,而如今来到此处的,连杀死带活拿的,合拢一处,共有二十余人,计算下来,岛上最多也不过十余人留守。

再者,如果我所料不差,华兄弟毕竟曾在岛上呆过一段日子,对于那里的地形水势,想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所以说,由我二人前往足够了!”

“不错!”华福禄拍了拍胸脯,说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楚大侠,请!”

“请!”二人准备好家伙什,即刻动身前往黑水湖螺蛳岛。

行不过半日的路程,二人来到黑水湖畔,见此处水势湍急,船只急切难行。楚平不胜惊骇:“哎呀!水势这般险恶,可怎么能够轻易上得岛去?实在不行,也只好御剑飞上岛去了。”

华福禄摆了摆手,说道:“楚大侠不必急躁,这黑水湖虽水势湍急,水下又有暗涌,若不晓得此处水情,冒然行船至此,一个不小心,定会船毁人亡。

可是,世上万物皆有纰漏,这黑水湖自然也不例外。在黑水湖的西南端,那一片水域水势较缓,而且暗涌又少,船只容易通过。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楚平问道。

华福禄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郑、蒋二贼知晓此处利害,故而特意命人在水下设立障碍,阻止船只通行。由于木船沉重,吃水深,定会被水下障碍划漏船底板,故而乘船上岛,是行不通的。”

“那岛上的人们,是如何出岛的?”楚平问道。

华福禄笑了笑,说道:“船只无法畅快通行,然而竹筏却可以随意出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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