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初观此人,见他一副武官模样装扮,完全没有瞧出他是谁来。待仔细地瞧了瞧,终于认出来了,原来,他竟然是叶锋,楚平不禁惊喜地笑道:“叶兄,原来是你!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装扮成为这副样子的,害得我居然差一点儿都没能认出你来。叶兄,难不成,你已然入朝为官啦?”

叶锋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小弟承蒙王太尉看得起,荐我入朝为官,又蒙圣上隆恩,封小弟为刑部的巡捕。”

楚平闻言,顿觉惊喜万分,不禁叹道:“嗳呀!叶兄啊叶兄,如今的你,可真是今非昔比了呀!穿上这身官服,不仅显得神气十足,而且还特别的有派头,特别的威风呢!

叶兄,如今你已成为朝庭官员,在下却不知究竟该如何称呼你好了,不知是继续称呼你为兄弟呢,还是尊称你为巡捕大人啊?”

叶锋执住楚平的手,笑道:“楚兄这么说,岂不是太见外啦!你我二人既是知己好友,更是生死弟兄,当然是以兄弟相称啦!再说了,王太尉原本有意举荐楚兄你入朝为官的,怎奈楚兄你执意不肯。

依小弟之见,以楚兄你的身手,别说是做个刑部的巡捕了,恐怕就是当个御前侍卫,却也毫不为过嘛!

楚兄,你何不也学小弟一般,舍却闲身,入朝当职,来日,也好争一个封妻荫子,显耀门庭的嘛!”

楚平摆了摆手,笑道:“叶兄休要说笑了,在下向来喜欢过这种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日子,又怎么会入朝为官的呢?此事不提也罢!”话题一转,朝叶锋问道:“唉?对了,叶兄,不知叶兄你方才行止如此匆忙,到底是为了何事?”

叶锋眉头一皱,叹道:“咳!实不相瞒,小弟此次奉旨出京,是为了前往景州府,捉拿刺杀崔太守的凶手的。”

“什么?”楚平吃惊不小,诧异道:“叶兄你的意思是,崔太守被人给刺杀了?”

“不错!”叶锋点头道:“数日前,皇上刚刚接获由景州州衙主薄递送到京的奏报,得知崔太守已于十日前夜间,被人给刺杀了。皇上对此事极为重视,故而这才命小弟,带领十名刑部的捕快,火速赶往景州,缉拿杀害崔太守的凶手。小弟因着忙赶往景州公办,不曾想,方才竟险些冲撞到楚兄与伶玉姑娘,还望二位能够宽恕!”说罢,执手便拜。

楚平迅速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说道:“叶兄莫要如此!你我既是生死弟兄,我又怎会嗔怪叶兄呢?叶兄,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叶兄能够应允?”

叶锋扬手礼让道:“楚兄请直言便是!”

“好!”楚平说道:“叶兄,在下与崔太守既然有过数面之缘,如今他既已遇害,在下又岂能袖手旁观,任由凶徒逍遥法外呢?在下想随叶兄你一起前往景州州衙,一来,想赶到崔太守的灵前吊唁一番,二来,准备同叶兄一起,合力缉拿凶手,替太守大人报仇雪恨。不知叶兄以为如何?”

叶锋欣然允诺道:“甚好!如得楚兄相助,擒拿凶手则更有把握了。只是楚兄,如今却有一为难之事,我等十一人此番出京,只备下了十一副坐骑,却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排楚兄与伶玉姑娘?”

楚平摆了摆手,笑道:“叶兄不必为难,在下自是携同伶玉一起,御剑前往景州了,如此,非但不会为叶兄你添麻烦,反而还会比叶兄你早到片刻呢!

叶兄,请恕在下先行一步,你我景州州衙再会罢!”说罢,御剑载着水伶玉即刻飞往景州。与叶锋一起随行的诸位捕快,见到这般情形,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叶锋号令众人一齐上马,即刻朝往景州进发。

只消半日工夫,楚平与水伶玉便赶到了景州城,暂且找了家客栈落脚,等待叶锋赶到之后,再作打算。

差不多又过去了一天的光景,叶锋等人终于赶到了景州城,众人会合后,便一齐赶往州衙。

来到州衙,见到州衙的门前已经挂起了丧幡,隐隐闻听到从里面传来阵阵悲啼声。

进到州衙里,见到拿着“引”字白纸帖的崔府执事人员,身上都穿着黑布的长袍,腰间系着又长又阔的,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在院中不停地穿梭着。进到设作灵堂的大客厅前,见到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来到盛贮崔太守尸体的棺椁前,见到崔太守双目紧闭,静静地横躺在里面,不免感到心痛不已。楚平不禁伤感地叹道:“可怜太守大人一生清廉,恪尽职守,不曾想,竟会遭遇到这般不幸,真是老天不公啊!”

由于水伶玉天生胆小,不敢直视过去,只是一味地躲到楚平的身后去,轻声哀叹不止。

叶锋在崔太守的灵前吊唁一番,来到崔太守夫人农氏的跟前,向她言道:“请夫人节哀!在下叶锋,乃是刑部的巡捕,奉圣上之命,前来州衙为太守大人申屈雪恨的。烦请夫人速将太守大人遇害的详细经过告知在下,如此,在下才能及时拿获凶徒,也好替太守大人报仇雪恨呐!”

农氏先是叩谢一番,而后才向叶锋禀明了一切:“亡夫当日遇害的情形,奴家躲在帘后瞧了个满眼。

只记得当时,我家老爷正坐在厅里饮茶。正值悠闲之际,却见到一位以黑巾蒙面,穿着一身黑衣的贼子,突然降临到后衙,贼子一言未发,从腰间直接抽出一把软剑,朝着我家老爷面前猛扑了过来,州衙的衙役见势不妙,倒是忠心可嘉,毫不顾惜自身性命,纷纷挺身上前护住我家老爷。

岂料贼人心狠手毒,见人就杀,毫不留情!我家老爷见到事态紧急,连忙起身准备逃离险地,岂料贼人只是将手向上这么一扬,我家老爷便一头栽倒在坐椅上,贼人随后便跃上墙头逃走了。

奴家连忙上前呼唤亡夫名讳,怎奈我家老爷,他却早已气绝身亡了!”说着,农氏忍不住掩面痛哭不止。

叶锋听闻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不免感到有些小兴奋,暗自想道:“贼人既是手持软剑,当属峨眉一派。可问题是,峨眉门下皆是女子,又怎么会与崔太守结怨的呢?莫非这其中令有隐情?

还有,贼人只是一扬手,崔太守便已被杀,莫非,莫非贼人是用某种暗器杀死崔太守的。”想到此,叶锋不免一惊,迅速来到崔太守灵柩前,仔细查验崔太守的尸体,见到他身上并无任何伤口,只是在心口处发现了三眼细小的针孔状伤痕,暗自叹道:“我料想的果然不错!贼人是用蚊须针射入崔太守的心脏,这才导致崔太守毙命的。看来贼人定是峨眉派弟子无疑!”遂将自己的看法告知给楚平知晓。楚平听罢,不禁惊叹道:“可恶!峨眉弟子皆是女流,竟也如此的狠毒。真不知道这凶恶的女子,与崔太守之间,究竟有何过结?竟会对太守大人下这样的毒手?”

水伶玉简直不敢相信,悄悄地凑到楚平的耳边,轻声言道:“楚平哥,叶大哥该不会是搞错了罢?女孩子家的,又怎么会胡乱杀人的呢?”

楚平向她解释道:“伶玉你有所不知,当今武林之中,擅使软剑的,当属峨眉一派,而这蚊须针,则更是峨眉掌门梅岭道姑的独门暗器,向来只传授给她的亲信弟子,因此叶兄的推断,恐怕是不会有错的。”

“啊?”水伶玉不禁惊愕道:“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罢!女孩子家的,竟也会杀人呐?”

楚平不免笑了笑,说道:“谁说女子就不会杀人了?伶玉,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这句俗语吗?女人一旦狠毒起来,可是比男人还要可怕的!”

“去你的!”水伶玉不免有些不乐意了,轻声埋怨道:“谁说我们女人家心最毒了,我们可是很温柔,很善良的呢!”

楚平悄悄凑到水伶玉的耳边,轻声道:“我的伶玉当然温柔、善良啦!可是别的女人,恐怕就未必了罢?”

水伶玉得意地笑道:“这不差不多!楚平哥,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凶手就是峨眉派的弟子了,那你和叶大哥,不如立刻前往峨眉山,捉拿凶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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