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高声呼喊过店小二来,朝他怒吼道:“好一个可恶的贼子,你竟然敢在酒里下邪药,妄图谋害我的伶玉。畜生!快拿解药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店小二顿觉惊慌不已,连连求饶道:“大爷饶命啊!只怪小的一时疏忽,竟把酒给送错了,还望大爷息怒,宽恕小的罢!”

“快拿解药来!”楚平愤怒地喝道。店小二惶恐不已,迅速跑进里间,取过一碗凉水来,递到楚平的手中,说道:“大爷,只需将凉水饮下,姑娘便会没事了!”

楚平听罢,迅速给水伶玉饮了些凉水,不多时,水伶玉果然恢复如初,又惊又羞地说道:“楚平哥,我……我竟然……”未待继续说下去,不由得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楚平连忙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宽慰道:“好了,伶玉,没事了!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个畜生蓄意害人,这全都是他的错。伶玉,你别再哭了好吗?”

水伶玉趴在楚平的怀里,哽咽道:“楚平哥,我,我真是太不知羞了我,我刚才竟然……”说着,说着,忍不住继续哭了起来。楚平紧紧地抱住她,安慰她,过了许久许久,水伶玉终于止住了哭声,用手擦了擦眼泪,羞愧地说道:“楚平哥,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否则我,我真得会名节不保了!”

楚平抚了抚她的后背,笑道:“好了伶玉,刚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起身上前,一把揪过店小二来,朝着他怒喝道:“恶贼!快说!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老实交待,是不是那个姓陈的指使你这么做的?如若不说,我立刻就结果了你!”

“别……!我说,我说!”店小二将这其中的原故,从头到尾地讲述一遍:

原来,三日前,有一位姓张名龙广的男子,携同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来此投宿,不料却生出一场风波来。

只因陈贵此人极其的好色,又兼他是一个寡居多年的单身闲汉,见到张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年轻貌美,不由得顿生淫心,邪念骤起。

这天傍晚时分,陈贵谎称店里人手不够,以求助张龙广替他搬运蔬菜为名,将张龙广骗出屋来。

来到后院菜窖处,趁张龙广亳无防备,一把将他推落到菜窖里去了,任凭张龙广如何叫喊谩骂,却全然置之不理。

待封好了菜窖,陈贵径直来到张氏夫妇入住的房门前,只是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却并不作声。

此时此刻,张氏娘子正在房里温床准备就寝,听到敲门声,只认为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欣喜地前去打开了房门,见到来人却是陈贵,不免有些惊慌不已。

张氏娘子乃是一位视名节重若性命的贞节烈妇,如何肯依从,拼命挣扎之际,顺手将放在床底用来踮脚的砧木抄了起来,朝着陈贵的头部狠狠地砸了过去,只闻听“啊呀”地一声惨叫,陈贵登时被砸倒在地上,伸手摸头,早已血流不止。张氏娘子仍不肯放过他,起身抄起砧板,再次砸向陈贵,陈贵不免大惊,迅速起身逃离出去,顺手将房门反锁,径直逃回自己的房间包扎伤口去了,这便是他为何会头裹纱布的缘故。

却说陈贵挨了张氏娘子的打,却仍旧不肯死心,时不时的便会来到房门前逼劝一番,却每次都会被张氏娘子给骂得狗血淋头、灰头土脸的。

陈贵见迟迟无法得逞,却又有些急不可耐,苦思冥想一番,竟然想出一个极为下流无耻的办法来。

这天下午,陈贵孤身一人来到镇上,从一位不法商贩手中购得一种名为“阴阳合欢散”的邪药,返回店中,逼令店小二将邪药加入到酒里,然后再给张氏娘子送过去。

怎料正当店小二在后厨勾兑藏春药酒之际,恰巧楚平与水伶玉来此投宿,一时勿忙之间,竟误把藏春药酒送到水伶玉的桌前来了,却把一壶好酒送到了张氏娘子的房中去,故而这才引发了后来的诸多事情。

楚平明了其中的详情,顿觉怒不可遇,朝着店小二的面门猛击一拳,登时便将他打翻在地,鼻血横流。店小二强忍着疼痛,连连磕头求饶道:“爷爷饶命啊……!”

楚平怒气仍未消减,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喝道:“畜生!你做出此等卑劣行径来,竟然还有脸祈饶!也罢!我如今尚有些许问题需要来问你,你若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或许还可以考虑饶了你的。否则的话,我立刻就宰了你!”

“别……!”店小二连连摆手求饶道:“爷爷果有疑问,但请直接发问便是,小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有半点欺瞒爷爷的!”

楚平点了点头,笑道:“很好!我来问你,那姓陈的畜生,现在到底在哪儿?还有,那张氏夫妇如今究竟被你们囚在何处?说!”

店小二不敢隐瞒,连忙回答道:“爷爷容禀!我们东家,噢!不对!是那陈贵恶贼,他现在正在自己的房中等待着张家娘子药效发作呢!张相公如今仍被关在后院的菜窖子之中,至于张氏娘子,却被锁在了中院的东厢房里。”

楚平欣慰地笑了笑道:“不错!算你识相!如此,不如由你领着我前去搭救张氏夫妇罢?”

店小二连连点头,应声道:“好……!小的愿意为爷爷带路!”

在店小二的引领之下,楚平正欲走出前厅去搭救张氏夫妇,水伶玉却迅速上前拉住楚平的胳膊,求道:“楚平哥,让我跟你一起去罢!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心里总感觉到有些不踏实的!”

楚平伸过单手,抱了抱水伶玉,宽慰道:“伶玉莫怕,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一定会没事的。”牵着水伶玉的手,一同前去搭救张氏夫妇。首先来到中院囚禁张氏娘子的东厢房处,楚平向店小二讨要开锁的钥匙,店小二连连摇头道:“爷爷莫恼,这钥匙,如今正握在陈贵的手中,小的身上确实没有打开这锁的钥匙啊!不如爷爷在此稍等,小的这就去朝陈贵讨要开锁的钥匙去!”

楚平朝他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没有钥匙,我照样可以打开这房门的。”说着,伸手扯过套住门环的锁链,暗自凝聚真气于掌间,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地一声响,锁链竟被楚平硬生生地给扯断了,水伶玉不禁惊叹道:“呀!楚平哥你太厉害啦!这么粗的铁链子,竟然被你一下子就给扯断啦!你真是太了不起啦!”

楚平笑道:“伶玉,这没什么的!如果你也打小习武的话,相信你也一定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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