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崔太守、水伶玉二人各自坐了下来,叶锋这才将他与楚平定计,骗过司马敬辉一干人等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述出来:
原来,楚平本想悄无声息地将奏本送往京城,怎奈离开州衙,前往寻找叶锋之际,却意外地发现有人在暗中悄悄地跟踪他,楚平自知行踪已泄,为了防止司马敬辉狗急跳墙,避免给崔太守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更为了稳住司马敬辉,防止他畏罪潜逃,这才与叶锋商议出一个诈死的办法来的。
话说楚平纵马离开景州府之后,将跟踪之人远远地甩掉,却又悄悄地潜回城中,来到一处临摹装裱店里,花费了二两银子,请匠人师傅替他仿制了一副假奏本,出城沿着官道向京城方向缓缓进发。
走不过数里,果然发现有人从身后追赶过来。
那人来到近前,一言未发,直接朝着楚平痛下杀手,“嗖”地一箭射出,将楚平坐下宝马射翻倒地,楚平不免一惊,纵身跃起,迅速拔剑在手,迎上前去,与此人斗在一处。
争斗过程中,楚平见他身法轻巧灵便,爪功凌厉狠辣,暗自叹道:“果然好身手!可惜了这样一条好汉,却甘心沦落为司马恶贼的鹰犬爪牙。哼!荆弁茂啊荆弁茂,你可真是够下贱的!”
斗不过数合,楚平故意卖了个破绽,竟被荆弁茂一掌给震出数米开外,楚平只觉得双臂酸麻,胸口疼痛,顿时吐出一口血来,故作吃力地轻声道:“你……”未待把话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上,闭气假装死去。
荆弁茂自以为果真杀死了楚平,得意洋洋地笑道:“人言楚平胆识过人,武艺出众,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嘛!”迈步来到楚平的跟前,从楚平身上胡乱地翻找起来,不多时,果然从楚平的怀中翻找出那副假奏本来,兴奋地仰天大笑三声,纵身离去。
待到荆弁茂远去之后,躲在一旁观看的叶锋,悄悄地走了过来,笑道:“楚兄,贼人已经走远了,你难道还没有睡够吗?”
楚平闻言,使了一记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笑道:“怎么样?叶兄,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叶锋点了点头,笑道:“嗯!还算可以!不过,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会一刀把你的脑袋给剁下来的,到那时,楚兄你岂不就真得了账了吗?”
楚平无奈地苦笑道:“叶兄啊!你果然是够狠毒的!不过你可别忘了,我可并未真正的死去,要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我又岂能任由你胡来?”
叶锋听罢,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楚兄莫怪,小弟只不过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罢啦!楚兄,你现在尽可放心地上京递送奏本了!至于这里的事情,就交由小弟好了!”
楚平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好吧!烦劳叶兄速去州衙,将真相告知给伶玉知晓,否则,我还真担心,她会伤心地哭个不停的。”嘱咐完毕,便御剑朝着京城方向飞去……
水伶玉了解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好生怨忿,一抿唇,说道:“可恶!想不到楚平哥竟然敢这样子捉弄我!他既然做出这种决定来,却连我也给瞒着,害得我白白地哭了一场,真是太教人生气了。哼!等他回来以后,我绝饶不了他!”
叶锋故意挑逗道:“伶玉姑娘,到时候,恐怕你不但不会怪罪楚兄的,反而还会扑到楚兄的怀抱里,再次地,大哭一场的吧?”
听他这么说,水伶玉的脸,顿时羞得通红,羞涩地轻声说道:“叶大哥,瞧你说的,我水伶玉,有那么不知羞耻的吗?”
叶锋笑道:“伶玉姑娘此言差矣,这并不是知不知羞的问题,在下觉得,伶玉姑娘你与楚兄情深义重,纵使楚兄果真有什么不是,伶玉姑娘你,也定然不忍心责怪于他的,反而会包容他,理解他,谦让他。伶玉姑娘,不知我说得可对否?”
水伶玉羞涩得低下了头去,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叶锋见状,朝她说道:“好了,伶玉姑娘,我看你肯定也有些累了,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罢。我和太守大人就先出去了,不在此打扰姑娘你休息了。”转过身来,对崔太守说道:“太守大人,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崔太守点了点头,应声道:“如此也好!叶少侠,请随我一起前往客厅拜茶罢。”
“多谢太守大人!”叶锋向崔太守道了谢,二人一齐走出房间来,随手关上了房门,朝着客厅走去。
待到二人离去,水伶玉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坐在床前,仿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时而微笑,时而叹气,心里可谓是既喜且怨。
有关景州府的事宜,暂且先交代到这里,回过头来,再来说一说楚平抵达京城之后的事情。
经过连续两天昼夜不停地赶路,楚平终于抵达了京城,四下望去,只觉得都城之繁华,果然是一般的州、县城镇所无法比拟的。抬眼望去,商贾辐辏,人烟稠密,真教一个挥汗如雨,呵气成云。笙萧管弦之声,沿途相接。
只见街道两旁,客栈、店铺、茶楼、酒肆、当铺、银号等比比皆是,各式各样的小商小贩,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首饰的,有卖字画的……
总之一句话,商品的样式多种多样,甚是齐全,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的。
各种的交通路线,横是横,竖是竖,彼此交织穿插在一起,犹如蜘蛛网一般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街道上的行人,三教九流,五湖四海,人色各异。来来往往的,犹如流水一般从未间断过,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各自奔忙着,熙熙攘攘的,甚是热闹非凡。
纵是如此地热闹,楚平却根本来不及闲逛,只是来到一首饰摊前,买了一枝玉簪,准备回去之后送给水伶玉。将玉簪包好,放入怀中,便前去向路人打听太尉府的所在。
经过一番打听,确定了太尉府的具体方位,径直奔着太尉府赶来。
来到太尉府门首前,见到太尉府的门楼庭院果然是够庄严,够气派,抬眼望去,只见正面的朱红漆大门顶端,高悬着一张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写着“太尉府”三个烫金大字。在门囗的两旁,分别矗立的一座石狮子,甚是庄严威武,远远地望去,让人不免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地靠近。
楚平上前向守门的侍卫施了个礼,说道:“侍卫大哥,劳烦你前去通禀一声,就说天山派弟子楚平,奉景州府衙崔太守派遣,因有紧要之事特来拜见太尉大人!”说罢,将崔太守写成的拜谒文书递交到守门侍卫手中。
守门侍卫仔细地审查一番,见到果然是来自景州府的官府文书,自然不敢怠慢,还礼道:“请楚少侠在此稍候,小的这就前去禀报太尉大人!”说罢,急忙转身跑去通传。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侍卫跑回到这里,气喘吁吁地说道:“楚少侠,太尉大人有请!请随我来罢!”
“多谢!”楚平随他进入到太尉府里,只见入门便是曲折的走廊,脚下是用青石砖漫成甬路。环顾四周,只见粉墙环绕,庭院里绿柳成荫,鲜花簇拥,阵阵花香扑鼻而来。院中甬路相接,山石点缀,东、西、南三面房屋紧凑成排,房屋雕刻装饰的富丽堂皇,雍容华贵,令人大饱眼福。楚平暗自赞叹道:“好一个富贵的官宦人家!”
在侍卫的引领下,转来转去的,不知究竟转过了多少弯,也不知究竟踏过了多少条青石路,终于来到了太尉府正殿门前。
楚平将佩剑解下,递交到侍卫手中,径直迈进大殿内,见到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用手捋着花白的胡须,凝眉注视着前方。
楚平将此人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头戴一顶六棱状天青色儒士帽,身穿一件青褐色宽袖双鹤长袍,腰系一条五彩色鸾玉带,脚踏一双紫青色丝金绕虎头布靴。再瞧他的五官,简单地概括为一句话,就是慈眉善目,平易近人。楚平上前施礼道:“天山派弟子楚平,拜见太尉大人,愿太尉大人福体安康,福禄永享!”
王太尉欣喜地笑了笑,说道:“楚少侠不必如此拘礼,你的来意,本太尉已然明了于胸,楚少侠还是先请入座罢!”
“多谢太尉大人赐座!”楚平谢罢,撩衣坐于下首,静听王太尉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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