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虽说是早春,但来自北方的凛冽寒风咆哮吹来,挟带细沙浮土拍打在陈平的脸上,他不禁打了个寒噤,伸手狠狠搓动着僵硬的脸庞,将身上的衣物再夹紧些,打量了同时候在在西大营辕门前的各位使者。诸位瞧见这位僚吏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虽微微点头问候。可众人眼神中不免有些忌惮,皆是远离陈先生。陈平倒是无所谓,周围空荡荡正合他意,只不过心中这次是不是又是无功而返,能不能见到英布本人,自告奋勇向项梁请了这任务,现在这情况
大营军帐中,卢暨躬身施礼正准备陈述消息,瞧见到主公正在研读兵书,嘴中的话憋了回去,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着。暖炉中的火正烧着旺盛,倒也是舒适。过了一刻后薄姬掀开营帐,手中端来午食看见卢暨这般模样点头示意后,将午食悄悄地放在案几上,便立即后退在一旁静候,自从英布受伤后这些日子里衣食皆是由薄氏操劳。
英布眼神中一道影子一闪而过,便知道又是用食的时候到了将前些日子吴公送来的兵家竹简轻轻放在矮桌上,才发现卢暨等候着,眼神歉意道:“不知卢郎中早已在等候,既然有要事刚才就该上呈要事。”又挥手薄姬先离去。
看到薄氏合上大帐帘门,卢暨这才躬身禀报道:“臣刚刚进大帐。未曾久候,谢过主上关心。最要紧的事莫过于夫人来信:王孙已经寻找到,现如今派了五百护卫护送,过些日子就该抵达彭城了。”
“嗯!”听完这句话后,英布不可否置不过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后,出声道:“一路上有人出手否?”
“主公睿智!在寻找到的当日深夜便有人准备劫走怀王嫡孙,还好万将军安排的未出纰漏。”卢暨点了点庆幸说道,旋即便笃定道:“某以为此事为项梁所为。况且前些日子项梁在楚王宫殿称彭城据暴秦太近,何不将国都前往盱眙?”
英布笑了:“项梁倒是选了个好地方,盱眙那是南来北往的枢纽,占据那处,倒是绝妙。现如今会稽项梁此时大军重心北移,便不惧怕宋义拥王之功,还能将怀王嫡孙变相握在手中,监视一旁!”况且那地水道密布,会稽的粮草、后勤可以从水路方便运抵。一眼看出项梁的心思。
沉吟了片刻后:“之前项梁都玩过火了,事情还没有摆平。现如今又出这档事。宋义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宋义又有何主意?”
“禀君上:自从那日刺杀后,项梁虽实力依旧但众义军大半靠拢了宋义。现在他掌握的兵力也有四万。此消彼长,项梁的大军倒是减了两万。况且主公养伤拒客,这三月倒是纷扰不断。”卢暨说道这,脸色出现一丝嘲弄,旋即续道:“宋义倒是直言呵斥项梁不知轻重,大敌当前,同仇敌忾言明魏地周市救大梁战死,抗秦大业危在旦夕,国都当在彭城以表抗秦决心。两人倒是皆有些不服气。”
英布轻轻笑了:“让他们争去吧,一团乱糟糟的。我们看戏就好了!”
“诺”卢暨点头称是,疑迟了片刻后说道:“君上,陈先生在辕门外等候多时了,不过还有他人在等候。”
“那就请陈先生进来吧!至于其他人,不见!”
“先生,当阳君有请!”卢暨走出辕门恭谨地说道后,让出位置请陈平进入大营。陈平朝着卢暨微点头,快一个月不见外人的英布终于接见自己了,呼了口气迈着脚步踏入辕门。身后的有些人倒是想跟随进。卢暨横手一拦,歉意道:“君上只邀请了陈先生,诸位不再此列。主公伤势修养一月已经好了。诸位还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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