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人呢?”县衙府邸明堂中大族和仆人正被凶悍士卒手持兵器层层包围着,突然耳边传来责问声,心中早已暗暗叫苦,旋即皆是注视着静静等候的卢暨,等着他向当阳君解释一番。

推开挡在面前的士卒进入人群中,手握剑柄的英布得知魏豹不在县衙后,掀开面盔,脸色不善地看着这些世家族长,见他们面露祈求,又纷纷望着自己帐下的功曹,也随之将目光转向卢暨,凝视了一会儿后,压制住怒气说道:“告诉本君:为何放走魏豹此人?”

卢暨见主君询问这话后,不慌不忙地走到面前附耳低声禀报:“君上,卢暨以为魏豹此人扣押不得,今日一见,便知魏侯极为果断,颇有枭雄之姿,况且现在魏地混乱:有魏军、陈王手下义军及秦军重兵。更重要的是魏豹和魏王魏咎不和,放他北上为我军充当先锋也是件好事!”

说到这,英布不可否置地点了点后,随即轻声地说道:“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本君克此城后便不再北上了!卢暨你的心思怕是被浪费了,况且魏豹此人私下回想,岂能不明白你这一戳就破的把戏?”

弄得卢暨一脸尴尬,自己竟然没有猜测到英布的行军计划,立即伏跪在地上称罪。旁边的世家们突然见到卢功曹这模样,心立即提了上来不敢大口喘气。

英布瞥了眼众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又无意识地看了看卢暨后,也不想为难这位属下,沉声说道:“卢功曹,本次劝降有功有过,那么功过相抵吧!至于剩下的诸位,本君会根据卢功曹的呈函进行赏赐!”

说完后立即指定卢暨暂代阳夏城县令,行一方父母官之责又率着士卒出了县衙后翻身上马,猛地打马驰骋赶往北城门,希望能追上魏豹。

卢暨见英布这样安排后,低声讷讷道:“君上的心思真是难以猜测!”而旁边的世家早已经目光炙热地看着这位父母官了,准备开始极力自荐了。

“看!主上,那边有几百土黄麻衣黑甲士卒赶来!”冯敬扭头瞥见不远处的铁骑后惊呼道。

魏豹正前倾身子,手紧紧握住缰绳,在马背上颠簸难受,闻言后更是脸色惨白,又望见北门在即,急忙喝声道:“快出城门!”

柏植疑迟道:“君侯!那侯府府邸的夫人又该如何是好?”

“本侯命在旦夕之间,况且我等只剩下这七百余士卒,此时此景不能顾及得上她了!待本侯率尔等逃出升天后,再娶几位便是了!”魏豹见自己忠心耿耿的部将询问后,又看到这般形式紧迫,心一横直接大吼道。

“该死!别让他们跑了!”蒯通见功劳遥遥在望,立即持长枪刺向前方大喊道。

“不好!”魏豹见后面的敌军如此兴奋,嗷嗷杀来,心中暗道一后,果断命北城心腹守城将领待自己出了城门后,将吊门给拉上!那守将面无表情地应承道后,见自己主上大军已出了城门后立即命人关上铁皮大门,合上木栓,带着几十士卒死士堵死追击之路,无所畏惧杀来的蒯通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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