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外,缕着胡须的雷校尉静静看着千余士卒采取衡轭阵,多路向前并排压迫抬头又看见远处丘处的盗匪营寨木墙上人头攒动,露出黑牙,冷冷一笑,利剑出鞘,猛地一挥,对身后的士卒阴森地说道:“霹雳车抛石机,又名炮车,给我狠狠砸了营寨,我要今晚在盗匪寨内庆功,宴请诸位将士。”

听到校尉的命令,几百被徭役的粗衣民夫向后开始拉炮索,满头大汗地转动绞盘,过了片刻将弹射杆拉至接近水平的位置,旁边空闲的民夫忙不迭在勺子里放进弹丸5斤重的石弹。随后在一什长的命令下同时松开绞盘绳索时,弹射杆恢复到垂直位置将弹丸射出,整个霹雳车猛地一震,像散了架似的。

突然,空中出现几个黑点,尖锐的呼啸声远处响起。

正在营寨门口的英布脸色突变,毛骨悚然,这破空的声音绝不是射出的箭矢声,两者截然不同,听上去有些陌生。抬头一看,便见到五六个黑点由到大,向营寨门的木墙砸来。

“快下墙,秦军有霹雳车。”意识到对面秦军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对付千余盗匪,居然架设了投石机,立即怒吼道。站在木墙上的众人正焦虑不安,不知是什么来袭,有望着空中的人更是呆滞住了,还好英布大吼一句惊醒了,回过神慌慌张张地跟随众人下木墙。

“嘭”有一块石弹正中木墙的护卫外栅栏,砸碎的木屑和泥土四处飞溅。还好地势高处,没有砸到木墙上,但是也把英布等人惊出一声冷汗,只看见简单圆滑的石弹向上弹射,滚到了沟壑中,才松了口气。

万三更是面露急色,说道:“公子,不能这样下去,不然我等士气下降,怕是无心再战了。”

英布见众人期待的目光皆望着自己,脸色变得凝重几分,扭过头对身后的阎丘说道:“阎丘,你带五十人去那五座抛石机那,监督民夫投射石弹。”既然不能作为杀手锏,那么看看我设计的简单抛石机厉害还是大秦工坊制作的霹雳车强,况且还存在着不安因素:这几日投来的几百盗匪,必须震慑他们,不然引起内乱可不妙。

“诺”得到命令的阎丘立即点了五十士卒前去。

”随我上木墙“,面无表情地说道后,英布那冷色的目光更是注视着刚投靠过来的盗匪,一旦有胆怯者立即斩杀。

几个投靠过来的盗匪头目看到英布如此神情,又看着旁边的士卒不怀好意一样,心中胆寒,咽了下口水,紧紧抓住手中的木刺,狠狠地点头。

正看着几颗重重的石弹划过优美的抛物线,却是未曾砸到盗匪营寨的木墙上,脸色的笑容凝固了下来,心中有些恼怒,这该死的英布竟然选了个好地方,还有霹雳车竟然未曾砸到。

转过身后,对着那什长冷声喝道:“霹雳车再给我准头高些,多射几轮,我要看到那破烂的寨门。“

“雷校尉,可这刚进林的士卒怎办?石弹滚落,岂能不顾他们性命。”旁边的随军司马对着骤然夺了位置的校尉不满说道,心中暗道哪有第一轮就能射中城垣的,真是不懂兵事。

听到司马反驳,雷喜正准备驳斥,忽然听到空中的呼啸声,下意思地回头一望,却见霹雳车还未曾抛出石弹,惊慌失措地说道:“怎么可能?盗匪怎么会有霹雳车。”脸色更是惨白,眼睛几乎从眼眶中凸了出来,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阎丘知道实况紧急,也顾不上督促,立即上前去帮忙拉住粗壮的藤条,当藤条崩紧到极致后,随即在木勺子中放上几斤重的石弹,随后脸色涨红,大声吼道“放”,民夫一起松手,五颗石弹砸向秦军霹雳车处,随后又开始重复。

正因为地处优势,设计的抛石机又简单轻巧,在秦军惊恐的倾听中,那如同魔鬼般的呼啸声响起,仅仅几秒后轰然砸落,杀伤了秦军队列中十多名,断肢残臂飞了一地,还有架霹雳车更是猛地散了架,砸伤了旁边的民夫,飞溅起的木屑四处杀伤。那什长更是不幸,脸上布满了泥沙木屑,鲜血飞溅。民夫看到这般模样再也扛不住了,陷入歇斯底里的崩溃,躲得远远的。

“霹雳车!”

“居然是霹雳车!”

在林中的秦军将士抬头看到空中飞过的石弹,忍不住惊讶说道,随后浑身发冷,要是对着他们发射,又在这山坡上滚动,岂不是任由宰割。

“这不可能!”

另外一边,站在楼船外观察攻势的炳成也失声大喊出来,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盗匪竟然有霹雳车的事实,而且抛射的准头更是如此惊人!国之重器,这群盗匪是怎么得来的?

雷喜惊愕过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些贼人定是有意藏拙,就是在勾引秦军大摇大摆地摆放霹雳车,然后先毁掉可是盗匪竟然没有把霹雳车摆在木墙上,使自己轻慢大意。好你个刑徒英布,当真是可恶

站在木墙上的英布没有看清山脚道路上的情况,但听到惨叫声,便知道狠狠给了秦军一个教训。又有了主意,随后命众人喊道:”雷喜,我英布先赢了一局,你能奈我何?“众人一听,顿时大笑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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