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虎头上附着的是一只七彩斑斓,背后长着四只几乎透明翅膀的蝎子,差不多孩童的拳头大小。
它的甲壳有金属般的锃亮感,眼发紫芒,蝎尾末端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甚是妖异,此乃十万中无一的剧毒生物七彩飞蝎。
张清风以前从未见过这物,但他当然听说过,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眼前之物便是毒王中的王中王七彩飞蝎。
神洲志之异兽篇有记载:“七彩飞蝎,躯体七彩斑斓,四翅通透,蝎尾猩红,体型逾小者毒性逾大,属毒王中的巨头。”
所有的凶兽都安静地盯着那头猛虎凶兽头顶上的那只诡异蝎子,那只小小的斑斓蝎子也让它们觉得不寒而栗,皮毛几乎要炸。
那猛虎凶兽感觉到自己头上有异物,有种痒痒的感觉,于是便要伸爪去抓,谁知那七彩飞蝎动作如电,那凶兽铁钩般的手爪刚举过头顶,七彩飞蝎锋利如刀的血红尾尖突然闪电般蛰了虎头一下。
猛虎凶兽头如铁铸,普通刀剑不能伤,但这蝎子尾巴好生厉害,一击而中,而且尾尖已刺进一部分,虽然这猛虎凶兽只是伤了点皮毛,不过这已经很不得了了。
只见那猛虎凶兽如遭电擎,突然的全身一震,然后举过头顶的巨掌突然无力地垂下,那前肢就好像突然不属于它了一般。
“嘭”的一声巨响,石地都震了震,这偌大一头猛虎凶兽突然轰然倒地并且抽搐个不止,眼泪都流了下来,口中哀吼低沉,嘴里白沫吐个不止,那白沫突然变成深紫,源源不断地从虎口中流溢出来,远远看去似乎都是黑的。
那凶兽似乎是要把全身的精血都融化成紫沫吐出一般,那紫沫已经流淌了一地,把凶兽偌大一个身子都包围了一圈,竟还口吐个不止,低沉的兽吼也变得断断续续,仔细听来,好似在悲泣。
那凶兽健壮的身躯在慢慢地凹瘪了下去,最后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竟然不死,还在低沉哀吼,口吐紫沫不止。
那四十几头的猛虎凶兽呆呆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凶兽,仔细观察着、沉默着,它们虽然凶残,但看到自己的一只同类突然遭到如此恐怖的下场,它们无不心生恐怖,全身毛发炸立。
死亡它们可见得多了,但是如此悚然的死亡之态它们还是头一次接触,而且那可怕的七彩飞蝎同时也在打量着它们,好像随时都可能在它们身上随意蛰一下似的。
也不知哪只猛虎凶兽突然忍不住惊恐地低吼一声,只吓得这一头头凶兽们突然地四处逃窜,没命儿地飞奔,一下子便逃跑了个干干净净,看来它们早就想跑路了。
张清风胯下的那头猛虎凶兽见势,更是跟着虎群狠命地逃命,争先恐后,不甘落后,管它背后骑的是谁?
张清风毅然翻身跃下虎背,身手敏捷得跟个猴似的,他可不愿意随虎群逃跑,鬼知道它们这是要逃到哪里去?
那尚在吐沫的凶兽眼睛失神地看着张清风,泪已流干,虽然凶兽的眼神已经失去了适才的精神,但是张清风还是看得出它眼神里那种但求一死的欲望,可见此时那中毒的凶兽比死还要痛苦,他已对生存绝望。
生不如死,只求一死。
凶兽不断向张清风投来恳求的目光,张清风会意,他手中剑锋突然转动,只见惊芒一闪,一道剑气破空而去,那猛虎凶兽看得剑气劈来,虎目中突然现出感激之色,“嘭”的一声,张清风一剑将那颗巨大的虎头劈成两个半。
只见猛虎头颅内部鲜血和脑浆竟然有部分已开始化成紫色泡沫,流淌一地,虎骨也渐变成了淡紫色。
张清风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心道:“好可怕的毒,魔煞城护城河里的毒液虽毒,但取命于刹那,这七彩飞蝎之毒,却让中毒者求死不能,生不如死!”
这时,那七彩飞蝎从已死去的凶兽额顶独角上振翅飞起,张清风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把这毒物一起杀了,他眼露杀意,握紧“风月”,决定要杀那比十万个魔兵加起来还要可怕的毒王之王七彩飞蝎。
张清风正要再次出剑,突然一只猛虎凶兽从看不到的角落处向张清风砸来,张清风看都不用看一个后空翻躲过,“嘭”的一声,那凶兽重重地落在张清风的面前,也就是他刚刚所站立的地方。
只见这原本活蹦乱跳凶猛异常的凶兽此时已然断气,原本光滑亮丽的全身毛发此时已变成乌黑,原本雪亮的爪牙也变成了紫色,并且腐蚀出一个个小洞,七窍流出的血俱是黑色。
这头猛虎凶兽虽已死去,全身似乎犹在微微痉挛,仿佛什么东西充满它的体内,在它体内剧烈地活蹦乱跳,继续发挥着作用。
张清风变色,他很清楚,那一定是毒在继续发挥着作用,霸道无比的剧毒。
也就这时,那高墙角落处缓缓转出五人,走在前头的是个女子,三十几岁模样,风姿绰约,衣裳亮丽,她正朝着张清风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似乎也正在朝张清风微笑,此时此刻这种微笑似乎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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