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头。”那士兵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伍长不由不高兴了,正要说话,礼苏却是抢先一步开口:“伍长,不过是刘科误会了,没想到惊动了伍长,礼止在这,向你赔罪了。”

她的态度可是极度诚恳,而且到底,还有那么一层身份在,能做到这般有理谦恭,使得伍长今天一而再的因为她被人骚扰的不满也平淡了些,而且,上面的意思也没有清楚,高位上那位究竟是对礼府真放弃还是假放弃不得知,若是没有必要,他也不想和礼止这麻烦纠缠上。

伍长几人来得快也去的快,使得营帐之内再次安静下来,杨头刘科几人都是错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要知道,着实刘科胡言乱语扰动内部,他可是得受些皮肉之苦的,所以刘科是最为纠结的。

本以为礼苏会携恩要求他什么,或者是又会威胁或者教训他们一顿,见她脚步一动,众人都是下意识的警惕了下,却不想她直接绕过他们,上了自己的席子,躺下,闭眼休息。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的对视着,那杨头看着她的背影盯了会,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挥了挥手也回了自己的席子上,他靠在床上,轻轻的活动着自己的手。

不是他的错觉,之前他被人踢到错误的关节位,真的已经恢复了。

那礼止,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的杨头,在凌晨收拾东西离开时还是忍不住上前拦住了礼苏。

“什么意思?可能,是失手了,本想教训你的,却没想到一时将你的病痛处恢复原样了。”她这样回答。

杨头看着她,那眼底的别扭不自在反而没有了,他猛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而有想到什么,赶紧收回了手。

“礼兄弟,我就这样叫你了,我不知道你以前如何,但凭借你这般仗义出手却不居功的性子,是俺喜欢的,俺虽然嘴巴碎了些希望以武力欺人,但从今天开始,俺绝对不和你作对。”

他颇为豪迈的说着,那眼底满是我知道你好心却谦虚的色彩看着礼苏有些懵,她确实只是单纯想要教训下而已,不过这样的误会,也挺美丽的不是么?

至少有了一定群体的礼苏了解了不少的东西,这杨头之所以能在帐篷内有一定的权威,就是因为他算是军营中的一名百晓通,对各种战事,以及营帐士兵之间谁和谁有什么间隙,哪些将士擅长什么谁又是佼佼者。

礼苏也才知道,和她比武的老虎是军中比较有名的铁臂老虎,他只手就能扛起五百斤的东西,曾经一拳头就将一个敌军的脑袋给拍碎了,这般强大,使得礼苏不得庆幸当时选择机智,毕竟在厉害的铁臂,近不了身,也是白搭。

“礼兄弟,你打算去什么伍队?”因为军队刚刚重新编制加入新兵,有些伍队由于死亡缺人,新入伍的自然要去补空缺,礼苏之前临时随军出发,还未进行编制。

“杨大哥觉得我去什么地方比较适合?”礼苏对这个并没有太多了解,不由谦虚询问。

杨头被这声大哥叫的是心花怒放,当即仔细的琢磨了下:“这每伍以十人为编,有骑兵,步兵。精兵、弓弩手、刀斧手、炮兵、盾牌手、长矛手,水兵等,我看你胳膊细力量想必也一般,而且没什么经验,会的又是半吊子武功,再加上你的身份,那些伍长也不大愿意会收你,这么一想,倒是真没什么地方适合你。”

至于那日她一脚将他踹飞,他只当是意外而为,她确实有些小本事,能将他受伤的手给弄好,但是这几天相处之中,见他背点军用物品都累的气喘吁吁,打拳时也是慢吞吞的,吃饭更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斯文的很,杨头身边的人都鲁莽惯了的,看到礼苏这般难免觉得不适应,所以他私底下没有少帮她做训练。

不知为何,他就是莫名的喜欢这小子,可能是因为身边的糙汉子,或者他自己也太糙,所以比较特别。

礼苏听的黑线直冒,有必要这么直接的吗?

“我可以做弓弩手。”礼苏想了想道。

杨头看着她,猛地摇头:“不行,礼兄弟啊,那日老虎不过是让着你,你怎么能傻傻的当真呢,这弓弩手可比拿刀拼搏的还要威胁,而且要求很高,你……”

他话未说话,就见一只箭羽飞了出去,落在了箭靶的红心上,不由一时哑言。

礼苏淡定的放下弓,询问:“杨大哥,这样,都还不足以做弓弩手吗?”

“够,如何不够,礼兄弟,看不出来,你竟然留了这么一手啊,你怎么做到的?”杨头眼底难掩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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